暴虐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当她看见风荷的样子,她痛哭着冲了过去:“风荷,你还好吗?”颜儿颤抖的拉扯着白绫。
“风……荷,风荷你坚持下,我马上就解开了。”颜儿使劲拉扯着白绫,白绫越是拉扯越是紧。
“额……”风荷被白绫勒的虚弱的哼了一声。
“不行啊,风荷,你等等,我回去找剪刀!”颜儿顾不得其他,转身就往回跑,黑漆漆的庭院透着一股清冷的凉意,颜儿大口的喘息着推开房门,房间里没有燃烛,她顾不得那么多,摸着黑的在风荷的女工篮里翻找着剪刀,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借着窗外暗暗的月光看下,的确是剪刀,拿着剪刀扭身就往桃花树狂奔。
“风荷,我找到剪刀了!”颜儿这一来一回的奔跑,本就不是体健的她早已经累的满身的汗,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一剪刀下去,紧绷着的白绫瞬间瘫软下来。
风荷踉跄的跌在地上,体力透支的她冲着颜儿凄美的一笑,却不知自己这张狰狞的脸根本看不到笑容,只有狰狞。
“风荷,你能走吗?”颜儿蹲在地上泪痕和汗水交融在一起。
“夫……”风荷勉强的要说话却被颜儿截住。
“别说话了,能走就跟我起来,我扶你回去。”如若不能,那么她只好背着风荷了。
风荷点点头,身体倚着颜儿吃力的起来,二人互相扶持着彼此跌跌撞撞摸着黑顺着小路走远。
颜儿看着躺着她床上的风荷,手指轻轻的拿着布巾擦拭着满脸血迹的风荷,是谁把风荷弄成这个样子!她哭着,手指不断的颤抖,风荷疼痛的按住颜儿的手,摇摇头。
“我知道你疼,要忍着点,我不哭了,我不哭了。”说罢使劲的拿袖子抹着眼睛。
风荷点点头,颜儿不争气的眼泪又要蔓延开来,但是她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落下,又换了一盆清水,颜儿依旧拿着布巾擦拭风荷的脸,烛光摇曳着二人。
颜儿趴在床边,蜡烛已经燃尽,酸疼身体的让她醒过来,睁眼天已经微亮了些,颜儿看了下风荷,昨夜一直在给风荷清洗伤口,等伤口的血被她清洗的差不多了,颜儿才看出来风荷的脸颊被人划了很多大小深浅不一的伤口,她不敢告诉风荷,怕是这张脸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颜儿乞求天快亮起来,赶紧找管家请个大夫,风荷到底是被何人所伤?窝窝风荷的被脚,颜儿起身揉揉酸痛的身体。
“夫人……”风荷醒过来,有些吃力的张了张嘴巴还想说什么。
“风荷你醒了?我给你倒水,先喝点水。”颜儿冲忙的抓起水壶,空的?她回了回头:“风荷……我去烧水。”
颜儿提着水桶在院子里张望,哪有水井?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水井,抛进去水桶,吃力的拉扯着麻绳,总算是打上来半桶水了,折进自己提的水桶,试了试重量,又折回去一半,这个重量刚好她可以提动,现在找火,在旁边的房间挨个推门看看,原来自己连这个院子的厨房在哪都不清楚,还说要烧水?没有风荷或许她会饿死在这个小院也说不定,颜儿提着水桶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