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他连连点头说是。我轻声道:“这事本就是你们的疏忽遗漏,切莫再打草惊蛇粗心大意了。”小福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忙走了出去。
我也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待晚了些,小福子暗下来见我,说是在承乾宫侧殿前的花池子下发现了一个坑,土松弛,一看便是新的,不深,却足能藏什么东西,地方且隐蔽,上面覆着一堆落叶。
我暗下仍是不动声色,心知肚明是内奸所为,蓦地想到每日为我寝殿打理花草的宫女,面不是很熟,也是才来不久的。
“小福子,多留意那池子周围,看看,若是东西藏在那里,定会有人露出马脚。”
“奴才遵命。”小福子说罢,我复问道:“还有,每日打理花草的宫女叫什么?”
“好像是叫……哦,是叫香菊。”小福子说罢忽然似想到了什么,复道:“小主,您可是怀疑这丫头?奴才去查查她的底细,兴许就能一下明朗了。”
我微点了下头道:“做事都是无意而行,别让人看出刻意来,却要尽快。先要知道这花是送前做的手脚还是来了这才有的毒。”
小福子咬牙切齿道:“是,小主。奴才好赖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小主尽管放心,如何也要抓到那些吃里扒外暗下小主的东西们。”
我点点头,小福子退下。
天色愈暗了下来,我斜倚在坐榻上,隔着窗向外望,仍能透过明亮如水的月光。害人被害,我总以为我以习惯,却还是忍不住在此刻心中透着凉气,竟然在我的承乾宫中潜伏着如此骇人的杀机,让我久久不能安心。
已经过了酉时,皇上还不见动静。不知是否被哪位娘娘捷足了去。
我仍在榻上斜倚着,静静的看着书。舒儿进来燃上了茉莉香,走过来道:“小主,事情查清前您还是要忍着的,不过奴婢会在夜里暗下熄了,不会被察觉异样。”
“明早盯紧了,这花快要谢了。”
“奴婢知道,奴婢先下去了。”
我仍看着书也不抬眼,轻“嗯”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才知自己竟睡着了,缓缓动了下身子,隐约自窗隙中瞧见一道影子,我立马坐起,舒儿此刻走了进来,自我身后说道:“小主,您醒了,奴婢……”舒儿话未说完,我便回身一指贴在唇边止住她的声音,使了个眼色她便会意的退了出去。
我轻轻来开一点窗,却看不到任何,瞧瞧月色,想必已是深夜了吧!我起身看着有些垂默的菖兰,直直的一时出了神。
“小主……”我闻声觉醒,回身看是小福子与舒儿,看她们懊恼的样子,我便知道什么也没查出来。
小福子道:“小主,方才奴才跟着影子去的,是香菊,她只是在小院子转悠几圈,奴才实在忍不住了就走过去问她半夜不睡瞎转悠什么,她只道是睡不着走走。”
我也忙道:“那你可被她看着了才没能让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