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时,淑妃便处处忍让蒙氏,处处甘拜在她脚下。虽说宫里大小事多自出在一些贵嫔手中,而淑妃也绝不会干净。马卒冲锋,将帅自然在后安守指挥。
若能威胁利诱淑妃供出蒙氏所有恶行,她想不升天都难。
“你说的是后话了,本宫看来这次蒙氏悬!”黎采撷说着勾唇一笑,我道:“此话怎讲?黎姐姐是知道皇上去了哪?”我话出口,恍如一觉:“听闻蒙翰大将军回了京,却未进宫见圣颜,称是救伤疾复发,在府养病。”我说着黎采撷点头,我接着道:“这只是幌子!他要威胁皇上?!”
黎采撷深深一笑道:“你说你,方才本宫还担心着你哀至神伤忘乎紧事,此刻分析的到头头是道。皇上真是因此出宫,实际去探病蒙翰,但本宫来算,这次整个蒙家都悬了!”
我眸光远去,冷冷道:“一山不容二虎,这头比虎还凶恶的猛狼早就成了一根长刺,终是要拔掉的,若真逢此一事的机会,蒙氏必定再无翻身。”
事一耽搁,去给余贵人道喜也是作罢了,这会儿大抵整个后宫都得知了这个惊人的消息,想必会有不少人偷笑。一是笑的含惜没了孩子,二是笑的蒙氏即将大祸临头。最该笑的我,却始终是没能笑出来。
夜幕渐渐落下,又起了大风,虎啸连天,门窗吱呀吱呀的响着。卉玉白日来过,看着含惜这般模样哭了一场,好几个奴才算说着才止住抽泣。守了约莫一个时辰,太医说宫内不宜人太多,空气不通是对病人不好的。我再劝说着,卉玉也就三步一回头的回了。不知真是姐妹情深,还是猫哭耗子?却是没有多大的意义,一切早晚会大白了结的,不过是早晚罢了。
黎采撷也早早回了,而我依旧在侧殿守着含惜,她始终没醒,或许只是不想醒来面对这个早就知道去承受不了的残酷现实罢!
我坐在床边乏累的打了个瞌睡,瑾秀为我披上见衣裳,舒儿与怜儿又端来了两个火炉。
“含惜始终不醒,不如瑾秀你再去请来沈大人瞧瞧,我总是不能安心的。”
瑾秀闻声道:“奴婢这就去。”
瑾秀步子才抬起,小福子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瑾秀斥责道:“怎的如此美规没矩的!再惊着了小主。”
小福子忙跑过来讨饶:“奴才是一时着急,求小主恕罪。”
小福子不是个鲁莽人,我自然不怪他,问道:“怎么了?说!”
小福子起身道:“是皇上回宫了,得知此事震天大怒,这会儿子绮贵妃正一身素衣清发的在御书房请罪呢!”
我冷哼一声道:“请罪?她的罪过可是请就能消的?她害过多少皇嗣她自己清楚,想必皇上也不糊涂,这次还能烟消雾散么?”
“是不能寥寥无烟的散了,太后娘娘也在御书房呢!皇后亦在,怕是成了证人!”
小福子低声说着,我冷冷一笑:“这个证人做的真是好!里外她都安心了!就不怕来日噩梦缠身?厉鬼不饶么?”
我失言了,即便心里想着也不该在这情态下说出来,瑾秀忙道:“小主今个可是累糊涂了,也吓糊涂了,怎的贵妃娘娘与皇后娘娘都分不清了呢!”
我苦笑:“是啊!我是真糊涂了,还好瑾秀你没糊涂,总要有个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