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地去吻冰妹妹的樱唇、鼻尖、香腮、玉颈。吻,愈吻愈有力,愈吻愈疯狂。
杜冰的心紧张地缩在一起,血,像沸腾的火焰,娇躯,酥软战栗,她的呼吸几乎要窒息了,她的一双玉手,紧紧握着天麟的两个肩头,既不挣扎,也不前推,只是纤纤十指,愈扣愈紧。杜冰娇喘吁吁,发出梦呓般的颤声:“麟哥哥,为何现在才回来?让我等的好苦。”
卫天麟的神志,已被杜冰身上发出的似兰幽香,薰得沉沉欲醉,心情如狂,热血沸腾。因此,吻不能满足他内心的冲动,他竟轻轻去咬冰妹妹的粉颊,耳根,而且,逐渐地加劲。
杜冰被咬得如痴如醉,奇痒难耐,又不禁颤声说:“麟哥哥,再不要离开我,让我们永远在一起,谁也不离开谁。”
卫天麟只是用劲地拥抱,疯狂地热吻,他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他觉得说话是多余的。他要把冰妹妹抱在自己的怀里,就这样下去,甚至,把冰妹妹纳入自己的体内,永不要分开。
杜冰全身酥软,骨骼有如脱节,神志已完全昏迷了,这时,天麟、杜冰已忘了身外还有世界。蓦地,远处传来一声忿怒的冷哼。天麟、杜冰,俱都大吃一惊,立由旖旎的梦境中惊醒。
同时腾身立起,定睛一看,两人几乎吓晕了,回风掌杜老英雄正负手望天,背向着他们,远远立在林中。他忿怒的面孔表情,两人俱都不能看到。杜冰粉面苍白,娇躯颤抖,又羞又惊,两行珠泪,立时簌簌地滚下来。
于是,玉手倏然抚面,一低头,身形闪电向着庄内扑去,同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卫天麟只觉天旋地转,呆呆地愣在当地,心中愧悔交集,自觉无地自容。于是一声不吭,倏然转身,飞纵出林,尽展轻功,直向正西疯狂驰去。
杜老英雄闻声大惊,飞身追出林外,望着天麟狂驰的背影,急声大叫:“麟儿回来,麟儿回来。”天麟身形微微一顿。
但他仍继续前驰,他想,怎还有脸再见杜老伯呢?杜老英雄见天麟仍然一味狂驰,立即又大声高喊:“麟儿回来,伯伯不生你的气,我已将冰儿许配给你了。”
狂驰中的卫天麟心头一震,身形一个踉跄,几乎栽倒地上,这是一个问题,他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事,丢下冰妹妹不管了,于是,头也不回,仰面对天大声说:“伯伯不必再追,麟儿不回去了,请转告冰妹妹,一年之内,我定会前来接她。”说着。
立展驭气凌云,身形如烟,捷逾飘风,径向一片竹林奔去。老英雄见天麟身形如电,越追越远,知天麟去意已决,追也无用,只得停下身来。
就这一顿身之际,举眼再看,天麟的身形已消失在前面一片竹林里。杜老英雄望着天麟消失的竹林,喟然一叹,心中若有所失,转身缓步走去,回想方才那声冷哼,不禁又有些后悔。再一想到杜冰,心中顿时慌了。
他只顾追赶天麟,却忽略了自小任性,娇生惯养,自己视如生命的爱女。于是,大袖一拂,立展轻功,疾如飘风般向着霸王庄驰去。穿林、登房,越过一片栉比屋面,直奔杜冰住的跨院。
来至跨院,飘身而下,纵身飞进杜冰的小室,一入室门,老英雄不禁呆了,只见室内橱柜大开,衣裙满地,已没有了杜冰的影子。老英雄折身纵出室外,对着姗姗而来的两个侍女,怒声问:“小姐呢?”
两个侍女被喝问得大吃一惊,俱都全身一战,简直吓傻了,四只亮晶晶的大眼,惊惧地望着老英雄,一句话也答不出来,杜老英雄心急如火,又厉声问:“小姐呢?你俩可曾看到?”
两个少女哆哆嗦嗦颤声说:“小姐走得很快,向后院去了”老英雄不待二女说完,嗖的一声纵上屋面,向着后院扑去。来至后院,见白发苍苍的老仆杜有福。
正在打扫马厩,拴马桩上已不见了那匹日行千里的青聪马。杜老英雄心知不妙,立即大声问:“杜有福,小姐呢?”
老仆杜有福抬头一看,见老庄主一脸慌急神色,先是一楞,继而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也急声说:“小姐乘老庄主的青聪马刚走。”
“穿什么衣服?”“银白长衫,鹅黄儒巾,腰悬长剑”嗖的一声,老英雄早已登上屋面,哪里还有心情去听老仆详细描述杜冰离去的衣着。老英雄几个起落,来至一片广场,飞身纵上一座平台,向着钢架上的一面八尺大钢锣,一连击了三拳。
砰然三响,声震苍穹,鸡飞狗叫,地动屋摇,顿时,全庄暴起一片哗乱,儿童哭叫,妇女娇喊,宛如大祸来临,紧接着,一片吆喝急奔声,数百大汉,各持兵刃,分由每个屋角、院门中飞身而出,向着杜老英雄奔来。
老英雄未等众汉来至近前,立即大声说:“快回去备马,小姐负气出走了,各院弟兄按着出庄方向去追,不管追上与否,日落前一律回来。”一声震天暴响,风涌而来的众汉,又像退潮般地回至各人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