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声惊喜娇呼:“麟哥哥快下去”天麟紧握银匣,闻声振臂挺胸,大袖一挥,一式苍龙入海,立变头下脚上,直扑正中圆孔。
下泻之际,只觉四周毫光眩目,觑空一瞟,仅能看到兰娟的身影,双手高举似在全力拉着一个大铁环。天麟身形疾泻而下,穿孔而出,直落圆厅地上。人影一闪,劲风袭面,兰娟紧跟而下。
砰的一声大响,顶上圆孔立合,无数雪亮宝石,激烈摇摆晃动,壁间、上层,轧轧的响声更厉害了,兰娟面色苍白,鬓角渗汗,神色显得无比紧张,身形还未立稳,立即惶声说:“麟哥哥快走,此地已极危险了。”说罢,飘身纵向金漆圆门。
天麟见兰娟神色极度紧张,知道事态严重,身形紧跟扑至门前。兰娟立在门间,转首焦急地说:“麟哥哥,快去拉开飞阁正门,时间无多,只有冒险行事了。”说话之间,粉面上已是汗下如雨了。
天麟不敢迟疑,急声应是,银匣放进怀里,飞身扑向大门,这时厅中壁间,响声轰轰隆隆,整个飞阁,剧烈震动,几有倾塌之势。
兰娟双脚紧踏门坎,望着已拉开大门的天麟,急声警告说:“麟哥哥千万不要让门关闭,我出门后,你即撒手飞向红桥右栏,再纵上高台,直驰庄外。”
话声甫落,飞身前扑,越过天麟头上直向小桥落去。轰隆一声大响,金漆圆门倏然暴塌,滚滚烟尘,挟着无数黑影,直向天麟击来。
天麟大吃一惊,双手一松干门,飞身直落小桥。砰的一声大响,干门自动关闭,接着响起一阵咚咚之声,整个飞阁,轰轰不绝于耳,声势着实骇人。天麟不敢停留,足点桥栏,腾空扑向高台,大袖一挥,紧跟兰娟身后,直向庄外电掣驰去。
这时,朝阳初升,晨风微拂,薄雾缭绕松竹之间,在艳丽的阳光下,幻成绚烂缤纷的彩霞。兰娟在前,天麟紧跟在后,两人电掣飞出庄外,直向松竹之间驰去。一阵飞驰,来至一片如茵草地,四周生满了各色山花,中间缀有几方青石,横排三棵浓阴巨树,直入半空。
兰娟急刹冲势,立即坐在青石上,粉面依然有些苍白,紧张神色犹未褪去,张着樱口,微微喘息。
天麟立稳身形,也在不远处一株巨树下的青石上坐下来。兰娟纤手轻拍酥胸,秀目望着天麟,连声说:“好险,真是命不该绝,再迟一步我俩势必葬身飞阁之中。”
天麟虽觉紧张,但却不知就理,于是不解地问:“娟妹,飞阁为何轰声不绝,摇晃不停?”兰娟吁了口气说:“我一进入上层,即发现太极中的银匣,这银匣小妹曾见东海恶魔极慎重地把玩过,定是极珍贵的东西,又见阁顶左右悬空各有一个钢环,我即去拉左侧一个,按理应是阳仪之眼,主吉祥,我猛力一拉。顿时发觉有异”
天麟剑眉一蹙,立即插言说:“这个环也许是应付意外骤变之用。”兰娟吁了口气,微颔螓首说:“也许是的,你取下银匣之后,我即将钢环一松,飞身跃下,为求迅速离开险地,只得冒险由正门退出。”
天麟立即不解地问:“娟妹,上层毫光那等强烈,都是些什么珍品异物?”兰娟心情渐趋平静,淡淡地说:“我没细看,还不是些珍珠玉器,宝石古玩之类的东西。”
天麟转首望去,只见峰下松竹间的屋脊楼影,在艳丽的阳光下,缭绕的晨雾中,显得是那么遥远,直疑仙境,如悬云端,但它在人们的心目中,却充满了神秘、恐怖,令人望之却步。
这时,仍隐约听到庄后花园中,响着轰轰之声。天麟剑眉一蹙,星目依然注定神秘庄院,不解地问:“娟妹,飞阁中为何一直发出轰轰响声?”
兰娟心中似乎仍有余悸地说:“水上飞阁即使不倾塌,其中机关亦必然全毁。”说着,谨慎地望了四周一眼,又低声说:“麟哥哥快拿出银匣来,小妹断定那是东海神君重视如逾生命的东西。”说着,一个飘身,与天麟并肩坐在石上。
天麟由放置银匣的位置判断,银匣之中定是较珍珠玉石尤为贵重的东西。于是,也游目看了附近的草丛、矮树和怪石一眼,才由怀中将银匣取出来。
但匣身上的毫光,已不如在飞阁上强烈。兰娟见天麟取出银匣,精神一振,立即愉快地急声说:“麟哥哥快打开。”说着。
娇躯向前移动数寸,紧紧偎在天麟身边。天麟见匣盖与匣体紧密衔接,立即右掌平贴匣盖,默运真力,气聚掌心,猛力一吸,匣盖应手而开。
顿时,光华大盛,冷焰刺肤,两人双目不敢直视。两人凝目一看,只见小银匣内,一方黄绫之上,并排放着三柄寒光闪闪,剑气森森的小剑。三柄小剑形式相同,光色不一,铸工细腻,精致至极。中间一柄是青剑,左右两柄分白红,长约三寸半,宽仅五六分,剑柄上系着与剑身光色相同的小剑穗,丝光透明,晶莹发亮,一看即知不是普通蚕丝。天麟、兰娟看后,俱都断定这三柄小剑,决不是古董玉玩之类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