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蒲团上数念珠念佛经,试图把齐漠天的影子从脑子里抹去。
齐漠天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现在装饰一新的屋子让他很不习惯。红色,是一种让人血脉喷张的颜色。想着苏嫣然绝色倾城的脸,还有她脸上淡淡的忧愁,眼里的悲伤,他就忍不住想保护她。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苏嫣然激起了他内心强烈的保护欲和某方面不可告人的想法,那种想法是面对宋欣妍甚至苏芷都没有的。今天看到苏嫣然的第一眼,仿佛已和她认识了千万年。
全身发热,身体某个地方更是热得不行。打开窗户吹冷风,闻到一阵淡淡的桃花香。点亮蜡烛站在窗户边,看到桃花在夜色里悄然绽放,如同粉面含春的美人。
齐漠天走出房门,站在桃树下凝望这一树桃花,折下一枝桃花,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然后回房睡觉。怀抱桃花躺在床上,在桃花的芳香里慢慢沉睡过去。
梦里,火红的烛光把房间照得通红,粉色的纱幔更增添了浪漫的气息,有个美人背对着他在纱幔后面轻歌曼舞。美人齐腰的长发如绸,随着她飞舞的身姿一起旋转。
苏嫣然念了一遍又一遍清心咒,还是赶不走齐漠天的影子,夜深露重,她只得回自己的屋子休息。看着青瓷花瓶里的桃花,心里有颗种子在发芽。桃花,你能不能为我找到另一段姻缘?
叹息一阵后,苏嫣然回床上躺着睡觉。梦中,她回到了大理。在春日的桃花林中,段泽龄弹琴,她在桃花林立翩翩起舞。微风拂过,落英缤纷。苏嫣然像一只穿梭在花海里的快乐的白蝴蝶。
舞毕,段泽龄起身走到苏嫣然身边,为她拂去发髻上的花瓣。又从桃树上摘下几朵桃花,在她的发髻上插了一个新月的形状,笑道:“美人如花,有此娇妻夫复何求。”段泽龄转身,又从桃树上摘下一枝开得正艳的桃花送到她手上:“人比花娇,嫣然比桃花更胜百倍。”
不过转过身来的男人却是齐漠天,他和段泽龄穿着一样的服饰,带着一样的发冠。苏嫣然慌了神,脸上浮现异样的红云,那只拿着桃花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羞怯怯的问:“你是谁?是泽龄还是齐公子?”
“别管我是谁,你只要明白我是爱你的人就行了。”那个男人说,一双手揽住苏嫣然的纤腰,把她拥在怀里。
“嫣然!”
“漠天!”
两人在不同地点,相同的时间醒来,分别叫着梦里人的名字。
齐漠天怀里还抱着那支桃花,只觉得身下一片冰凉,下身和床上湿了一片。齐漠天觉得情况不对,回想起梦里的情形,又觉得回味无穷,又觉得羞人。
他这辈子很少做那样的梦,尤其是这样逼真这样香艳这样长的梦。难道他真的在梦里射了?
意识到这事有些不好开口,更不能让收拾床铺的下人发现床上的脏东西,齐漠天起床后把桃花放在桌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换上,又换了一床干净的床单,把脏衣裤和床单放在包裹里,白天趁着没人亲自拿出府丢掉。
白日里面对父母和众人,齐漠天开始鄙视自己,他怎会做那么肮脏龌错的梦,难道他骨子里就是这副模样?
“嫣然!”
“漠天!”
两人在不同地点,相同的时间醒来,分别叫着梦里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