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飞扬的房间就在隔壁。
离开周家,才惊觉苏梅主仆两人的去留问题。一向还未想好要如何安顿她们,他只好先找了一家店子住落,打算吃饱喝足后再从长计议。
那两个女人前脚踏进酒楼,后脚就直直随着店小二的牵引进去厢房把他关在门外。教他连找个开场白的机会也没有。
他只好不吭一声的躲回自己的房间独自生闷气。
一盏茶都还未喝完,听见隔壁房门开了又关、开了又关,他等呀等的最后也只等到春天那个丫头过来传话。
君飞扬挑眉问,“有事么?”
双膝向前弯,一个福身后,春天乖乖的照着苏梅的意思说,“君公子,小姐说了要在房里用晚膳。”担心君飞扬心生误会,她忍不住补上一句,“呃,其实这都是我家小姐的习惯啦。”
君飞扬了解的笑笑,“知道了。”
两人的对白不多,要说的说完了,屋里便迎来一阵尴尬的安静。
“那个、我先出去了。”
春天怯怯的抬眸看了看那个端坐在位子上、一手托着茶杯老气定神的男人,勉强嘿笑一声,硬着头皮又浅浅弯身一下,才赶紧逃离君飞扬的房间。
怎么在周家的时候她都没发现这个君公子好有压迫感呢?
见春天掩上自己的房门,又听见隔壁房门开了,又关上。
君飞扬才搁下手里的茶杯。
看那春天一副快虚脱的样子,他倒是感到有几分的好笑。
虽无缘手无缚鸡之力,君飞扬自认长相不凶恶。托经常拜读书物的福,分明的五官透露着一股教人无法忽视的沉敛。
怎么春天就突然觉得他可怕了?
难不成……苏梅也是对他生了距离?
思绪胡乱,他用力的摇了摇首,拒绝这样的可能。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苏梅与世上任何女子不一样,她是独一无二的。然而当心稍感安定,春天方才的反应又跃起在他脑海。
“小二!”君飞扬站起来拉开门,冲楼廊几步外正要下楼去的店小二吆喝一声。
被叫到的店小二马上回身匆忙跑过来,“这位客官,需要我为您做点什么?”
君飞扬先是直接自腰间取出一锭纹银塞进店小二的手中,而后才不慌不忙的交代几句。
一阵低语过后,店小二明白的点了点头掉头走人。
君飞扬余光睨一眼那扇紧掩的房门,也回身进屋反手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