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着苏梅咬住君飞扬的手掌,神情极为痛楚,她将君飞扬的手掌咬出血来了,而君飞扬却是一声不吭,唯有额上冒着一阵热汗。
宫儿双脚一软,瘫痪在地上。
绝情香……绝情香……这都是因为她让苏梅闻了绝情香的缘故……
那“绝情香”不是只会让人忘记了心上人的记忆么?为何竟害得小姐这样痛不欲生?
苏梅咬住君飞扬的手,咬着咬着,头痛渐渐消去,她也筋疲力尽了,困极地合上双眼睡着。
直至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君飞扬才慢慢、慢慢将手掌从她口中移出。
他淡然看了眼手掌,清晰可见的牙齿印,糊着血痕。
心霍地一沉,眸光又朝苏梅那终于平静了的柔颜看去。咬得这般使劲,可见她有多么的痛。
眼见到她是这般的痛苦,然他却又无能为力。
除了心疼那被贝齿咬得出血来的两瓣唇,除了在她痛得无处发泄时把手掌塞到她嘴里,他满心满怀都是心疼,看着想着,胸臆间似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呼吸难受。
可除了心疼,他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不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才不过是一晚,为何你却要遭受这等罪?”任他怎么想也想不透。
想不透,却还是必须要去想明白。
而且……黑眸爱怜凝视着那早已在他心上烙下印记的脸,他轻轻执起她温热的小手,慢慢将其手掌摊开,两掌相抵。
终于,大掌五指温柔地穿过小掌的指缝,将之紧紧扣住。
先前在东鲁时,在东鲁镇南王爷的无字碑前,也是这两只手将他们的今生今世牵在一起。
执子之手,与之携老。
相许的是一辈子的时光。然他却多么的渴望着,如若有生生世世,他愿意生生世世也牵住她的手。
黑眸渐渐转沉,全然没了光亮。
想不透想不明白,他偏要想个透彻想个明白。究竟是谁这般狠心,竟要让她承受如此苦楚?
宫儿才从地上爬站起来,双腿早已经坐到发麻了,刚刚站稳却又咚的一声跌回地上。
君飞扬分神淡瞥了她一眼。
宫儿总觉得这房里有着一股让她喘不过气来的闷,尤其是当君飞扬看向她时候,越是知道苏梅在他心中的分量,她就越是感到心虚与心惊。
要是让他知道了“绝情香”的事情,他应该会想一刀杀了她吧?
宫儿悄然瞧眼挂在君飞扬腰上的龙泉剑,那日他以龙泉剑招架笑面虎攻击时,可是招招使得利落。
如果他真拿龙泉龙来砍她,依他出剑的那狠劲,只怕她的骨头是非要被剁分成几截不可。
想着,宫儿心里又是一惊。
她慌忙重新站起身来。“我、我出去张罗晚膳。”顾不得拉一拉那皱巴巴的裙摆,不等君飞扬反应,她便脚步急急地拉门出去。
宫儿从房中出来,倒不是真的急着去张罗晚膳,她直直地下了楼梯。
“姑娘,天色晚了,您还要出去么?”掌柜正好在柜台后面做盘点,见到宫儿要出门,忙出声唤住她。
“咱们城里一到晚上大街上就基本没人了,再说您又是姑娘家,外面黑漆漆的走着也不安全呀!”掌柜从柜台后面行出来想拦住宫儿。
“姑娘,您就听掌柜的一句劝,有什么事留着明日再说吧!”
宫儿正是心烦意乱,哪里听得入掌柜的劝话。
“我真有急事,出去一下就回来了!”说罢,她撩起裙子快步跨过门槛冲入暮色中。
客栈对面是一家民宅。两日前被人重金买下了。
“主子,小姐一个人出去了。”
那本是坐在房中品茶赏月的俊雅男子,闻言,蓦然起身大步走着出去。
“可知道她去哪了?”
“主子请放心,属下已派了人尾随保护小姐!”听说派了人跟在她身后,疾走的脚步才稍微慢下,“哦?”
他回头看向一脸恭敬的下属,笑着道:“赏!”随即快步走入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