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着连墨和将离好像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轻叹了一声,挥了挥手“那就早些回去吧,别忘了经常进宫看看本宫。”说完,温柔的看着将离和连墨。
将离和连墨都应了,然后一齐转身往外走。
路上并未说什么话,快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将离才轻声问道“兵权交接,明让的旧部下,可还安分?”连墨听见将离的问话,停下了脚步,目光深邃的看着前方。
冷笑了一声,才开口回道“兵权在我手上,皇城四十万亲军,谁敢不听号令?”这句话,听起来带着些许不屑。
将离一听见连墨这么说,就知道自己那时候是多虑了,连墨还是有法子让那些人安分下来的。如此想来,将离也是一笑,然后俯身温和的跟连墨道别“既然三爷这么说,将离也就安心了,时候不早了,将离先走了。”
说完,也没管连墨让没让她先走,转身就要离开。
连墨看见将离转身,伸出手好像是要抓住将离的背影,但是那背影似乎又离他很远,最终,连墨还是生生的收回了手,心里冒出来的念头,不断的警告他,那是他妹妹!……
天气有些回暖,甚至晚间都不那么冷,轻柔的风拂过,没那么刮脸噬骨,这样的天气,都让将离不禁以为现在是四季如春了呢。
“林小姐入府果真是个大喜日子。”将离只披了个银狐皮的披风,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听见了前面敲锣打鼓的喜庆,“就连天公都愿意成人之美。”伸手轻弹着石桌上的灰尘,旁边站着刘成和银杏。
银杏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着,刘成却是个不安分的,听见将离这么说,连忙几步走了过去,弓着身子轻声笑着“要说天公成人之美,还得说是萧相爷成亲那时,满天蝶鸟都来庆贺。”
“哦?”将离疑问了一声,上一世好像没听过这样的事,满天蝶鸟?那是什么样的景象?
“大婚当晚,满堂的蝴蝶喜鹊在屋子里飞啊飞的,就是绕着相爷夫人转,当时刘大人就说,那可是吉兆,相爷夫人是个喜庆的人!”刘成一边说着,还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生怕将离想象不到那个场景一样。
“奴才在宫里听说的时候,也是震惊了好几天才醒过神来,公主您说,满堂喜鹊蝴蝶,可不是比今个儿,还算天公成人之美?”刘成说完了,给将离倒了杯热茶推到了将离的手边。
“给明爷请安。”将离正要说话跟刘成打趣儿几句的时候,就听见银杏略带疑惑惶恐的声音,忽的想起,将离听见声音微微一怔,但是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起身看向院子门口,看见明让一身的大红喜服,冷着脸站着,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幽怨和疑惑,将离一笑,这身大红喜服,明让不知道穿了多少次。
“明爷怎么来这儿了,前面都完事了?把新娘子一个人仍在屋子里,怕是不好吧?”将离略带讽刺的说着,其实,她大婚那日,何尝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
“你希望我去陪林清暖?”林清暖,便是林尚书千金的闺名。清暖,听起来多么柔和的一个人,谁又能联想到,林清暖其实比她连将离还刁蛮任性,嚣张跋扈?
将离一笑,没有答话。
思索间,明让已经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银杏和刘成,他二人很有眼色的俯身退了出去,一时间,院子里,就剩下了明让和将离两个人。
明让走进将离。将离挑眉,刚要说话,就被明让一拽,整个人没站稳,就倒在了明让怀里,将离的脸色一变,挣扎了几下。“给爷我纳妾,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明让夹杂着狠戾的声音在将离的耳旁响起。
将离闻言,停止了挣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妾身可都是为了明爷着想,林尚书在朝中也是个重臣,他又宠爱女儿,何况……”
将离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眸子看向明让“况且,明爷如今在朝堂上的身份,也有些尴尬不是?”
明让闻言,脸色并没有缓和,将离的话听起来很好听,处处是为他着想,但是往细里一想,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林尚书宠爱女儿,肯定不会那么甘心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被废了的将军做一个妾室,虽说是个庶出,但是林尚书对林清暖的宠爱,谁人不知?
林尚书必定是早就给林清暖寻过好亲事。如今被他这么一档,林尚书肯定会把对皇上不敢发的怒气,全部算在他身上。
而且,他先是娶了公主做了个入赘的驸马爷,然后又是在这被废爵位的空档,娶了尚书女儿,朝中大臣,指不定怎么议论他呢!
明让一想到这儿,脸色就越来越不好,看着将离的目光,也是恨不得要把将离吃了一样。
将离感觉到明让握着自己肩膀的手收紧,好象是要把她捏死似地。“明爷不理解妾身的心就算了,如今还跑来质问妾身,现下,是要把妾身捏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