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儿没带她来,留在府中看着屋子!”姚存慧微笑道。
红枝听她们说起了自己,正是满腔满腹的不悦,也没顾得上隐藏,不满的目光直瞪瞪的就朝容妈瞅了过来,面无表情走过去要扶姚存慧上马车:“二小姐——”
“放肆!”姚存慧当即冷喝一声放下脸来,冷冷的睨着红枝道:“我御下素来宽容,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得了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众人唬了一跳,齐刷刷的目光向红枝望了过来,看到姚存慧发怒,一个个摸不清缘由皆不敢出声。
红枝又羞又愧大感没面子,雪白的面皮涨得通红,念及满腔心事眼眶当即就红了,分辨着道:“奴婢,奴婢不知哪里做错了,惹得二小姐动怒!”
“还敢顶嘴!”姚存慧冷冷道:“容妈是我的奶娘,便是在母亲面前也是有体面的,你方才那是什么态度、什么眼神,竟然对容妈如此无礼?我说你,你倒委屈了!”
红枝这才知晓缘由何在,心中懊恼怎么就叫姚存慧看见了。她哪里肯承认,仍是垂首小声辩解道:“奴婢不敢!”
“不敢?你做都做了还说不敢!”姚存慧冷笑道:“你是我身边的心腹大丫头,没来由的我冤枉你做什么?今儿我可把话同你说明了,容妈是我的奶娘,我尊敬她,感激她,如果谁敢对她不敬,调三窝四的背后中伤生事,就不要怪我姚存慧对她不客气!红枝啊,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想必心思也大了,我的身边你是呆不住了!等回了府,我便禀明了母亲,由着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吧!咱们好歹主仆一场,好聚好散也是一段佳话!”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求求二小姐不要赶奴婢走!”红枝惊得心头一片冰凉,这才领教了姚存慧的厉害,连忙跪下流泪苦求不已。她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又一次触了姚存慧的逆鳞,刚刚缓和好转的关系又让她亲手给断送了!
众人包括温妈妈无不心惊胆颤,没想到二小姐这么护着容妈。
红枝苦苦求着,姚存慧冷着脸一言不发。
容妈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轻笑着上前,一边弯腰亲自将红枝扶了起来一边向姚存慧笑道:“二小姐,这不过是一点儿小事罢了,二小姐您何必动气呢!红枝这丫头还是跟从前一样,是个心直口快脸上藏不住事的,想必也非是有心冒犯,看在老奴的面子上就饶了红枝这一遭吧!”
姚存慧这才冷哼一声,瞅了红枝一眼:“看在容妈的份上,我就暂且饶了你这一遭,若是再有下次,必不轻饶!”说毕吩咐一声回府,扶着一旁媳妇子的手上了马车。
“咱们也走罢!”容妈笑着,连忙拉了红枝一下,先后上了马车。
温妈妈好生无趣,也上了马车。
杨管事另派了一辆车装载着四大筐子水果跟在后头。
姚存慧方才还冷着脸,转眼心情又好了起来,拉着容妈叽叽咯咯不停的说笑着,温妈妈细细听去,都是些没有料的鸡毛蒜皮,也就没有了再听的兴趣,开始为自己的前途命运担忧起来。
当姚存慧带着容妈回到姚府时,马氏那边早已得到了消息。杨管事生怕平白无故被卷入此事殃及池鱼,左思右想,竟然亲自骑了马抄近路来到姚府,将事情经过禀了马氏。
马氏一听完,立刻怒意横生,忍不住将杨管事数落了一顿。
她哪里想得到?好不容易打发出去的容妈竟然没有离京,一直隐姓埋名住在自家的农庄里头,竟然这么巧被姚存慧碰上了,还直接把人这么带回来!
马氏越想越觉窝火,骂了杨管事发泄了一通,转而又和颜悦色的安抚了他一番,赏了银子命他依旧从后门去了。
平心而论,杨管事哪里会认得二小姐的奶娘呢?容妈既然有心留下,杨管事被她钻了空子也并非他的错!这么些年来,自己不也是半点儿风声都不知道吗!
杨管事磕头谢了恩,一颗心这才真正的落了地。
马氏斜倚在贵妃榻上,支着肘凝神细想,半响眉头一皱,冷笑一声,唤了乔妈妈过来如此吩咐一番,命她下去准备。
容妈想要回府,也要看她许不许。
不料,姚存慧进城之后,没有直接回姚府,而是吩咐马车改道,去了朱雀大街姚家米行总号铺子。
姚存慧踏进铺子后堂时,姚老爷正同两三位管事在商量事情,听伙计回禀二小姐来了不禁蹙眉,心中十分不悦。
倒是其中一位老管事笑着说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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