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好戏上场,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瞧着他们,时间稍纵即逝,再过一会,就救不了人啦,我的姑奶奶,真急死人。”
竺秋兰听他口气,有些滑稽突梯,不觉抿嘴一笑,就依着暗暗掏出四颗铁菩提子握在掌心。那声音好像看见了一般。
低笑道:“这才对,哦,竺小妹,你认不认得武当那个姓史小子,还有两个道士,一只秃雕?你认识他们的话,那就准备好了,听你老哥哥的口令。”竺秋兰当然认得游龙剑客史傅鼎等四人,闻言暗暗吃惊,忖道:“他要我用暗器打他们?
这人到底是谁呢?他自称老哥哥,那一定是和我很熟的人了,但自己却一点也想不出来?”她脸上这一犹疑,那声音立时看出来了,嘻的笑道:“竺小妹,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老哥哥怎会叫你用暗器去打四个已经昏迷的老小辈呢?
老哥哥不是告诉过你为了救人么?救人,自然要打那四个蒙了脸的小子了。”竺秋兰笑着点了点头。那声音又道:“好,你现在总算明白了,不过这四个小子站在昏迷不醒的老小辈身后,不能打他们正面,那就非得取他们背后的“灵台穴”不可了。”
这话听得竺秋兰又是一怔,那四个蒙面黑衣人,是押着史傅鼎等四人走出来的,他们四人面前。站着史傅鼎等四人,面向着自己等人。使用暗器,正面当然打不着他们。因此只能打他们的侧面。
但这说话的声音却要自己打他们背后穴道,自己在他们对面,又不是站在他们背后,打背后穴道,叫自己如何打得着?
她心念转动之际,那声音低笑道:“他们不是一排站在木门前面吗,要打他们背后穴道,就得把暗器打得高一些,越过围墙,再从木门中穿射出来。
就可以打到他们背后,也不致被人发现了。”竺秋兰越听越奇,暗器从对面打过去,要越过围墙,再从木门中穿出来,打到他们背后。
这还是什么暗器?成了封神榜上的法宝啦,只听那声音低笑道:“竺小妹,你可是不相信么?不相信你就把四颗一齐打出来,老哥哥自会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你要注意,打得高些。”竺秋兰当然不相信,心中暗道:“我就打出去,看你怎么办?”
心念转动,纤手一扬,把掌心四颗铁菩提子,一齐朝四个蒙面黑衣人头顶上空打去。铁菩提子是最细小的暗器,脱手飞出,激射而去,如果在大白天,还可看得清楚。
但此时是黑夜之中,那里还能看得见?不知越过围墙之后,是否还能再从木门中穿射出来,正好打在四个蒙面黑衣人背后的“灵台穴”那就不得而知了。
定睛看去,四个蒙面黑衣人好像是一无所觉,依然挺胸凸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听那声音低笑道:“好了,好了,总算全打在他们“灵台穴”上了。”
竺秋兰心中半信半疑,自己把四颗铁菩提子打得那么高,他如何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呢?这时霍万清和广明已打出百招之外,拳笔交加,掌风如涛,还是不胜不败之局。突听右首石壁上,有人“喂”
“喂”的叫了起来。说道:“你们两个到底打完了没有?吵得我老人家想打个盹都打不成。”索毅夫听得一怔,仰首喝道:“是什么人?还不给我下来。”
竺秋兰心知就是方才在自己耳边说话的那人,只不知道这人是谁?只听那人道:“下来?你说得倒容易,这条路又小又狭,天又黑扑扑的,什么都看不见,叫我怎么爬得下来?”竺秋兰“哦”
了一声,急忙叫道:“宋少庄主,原来这座大石壁右侧,果然有一条小路。”那人又道:“谁说不是,上面还有一个黑黝黝的洞窟呢,我只是为了一时好奇,才跟着他们背后爬上来的,只是那洞窟太黑了,我不敢呃”他话未说完,突然“呃”
了一声,就没有吭声。不,一团黑影,骨碌碌的从山崖上滚了下来,接着砰然一声,摔落地上。
宋文俊、岳少俊闻声掠出,纵了过去。索毅夫一挥手道:“你们还不拦住他们?”他这话是朝着四个蒙面黑衣人挥手示意,但四个蒙面黑衣人却恍如不闻,一动没动。索毅夫怒声:“你们是死人,还不给我拦住他们?”
四个蒙面黑衣人恍如不闻,站着没动。竺秋兰心中已经明白,这么看来,自己打出去的四颗铁菩提子,果然都打中了他们的穴道。
照理说这话的人,武功应该极高,怎会从崖上摔下来呢?看他摔到地上,就直挺汹尚着没有爬起来,就是没有摔死,八成也摔成了重伤,这怎么会呢?索毅夫眼看四个黑衣汉子不听自己指挥,心中虽怒。
但此时无暇多责,正待跟着宋文俊,岳少俊身后掠去。无住大师手持禅杖,倏地跨上一步,沉声道:“索施主,你最好站着莫动。”索毅夫道:“怎么,大师可是想和兄弟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