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今晚她并不冷,清澈而深邃的风目之中,一直含蕴着脉脉情意,和她平日冷峭模样,如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岳少俊借着月光,望看她,几乎有些微微出神。仲飞琼似乎并无所觉,轻轻挑了下眉毛,嫣然道:“月亮终于出来了。”岳少俊憬然发觉自己有些失态,玉脸不禁一红道:“仲姑娘到底有什么见教?”
仲飞琼微笑道:“我在街上看到你,所以约你到这里来,想和你谈谈。”岳少俊听得忽然心中一动,问道:“姑娘到扬州来,有什么事么?”
“没有什么。”仲飞琼举手掠了一下披肩秀发,说道:“我是晋见一个人来的。”岳少俊道:“那么姑娘要和在下谈什么呢?”仲飞琼道:“我也想问问你,到扬州是做什么来的?”
岳少俊道:“你问这活,什么意思?”仲飞琼望着他,徐徐说道:“你不肯说?是么?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恽慧君来的。”岳少俊脸色微沉,说道:“是你劫持了恽小姐。”
仲飞琼幽幽的道:“你错怪我了,劫持恽慧君的并不是我。”岳少俊逼问道:“那会是谁?”仲飞琼道:“今晚我不顾一切,约你到这里来,就是有一句话告诉你。”岳少俊道:“姑娘请说。”
仲飞琼看了他一眼,含情问道:“我说出来了,你肯听么?”岳少俊道:“你说出来听听?”仲飞琼一脸诚挚的道:“听我相劝,你明天一早,就离开扬州。”岳少俊道:“为什么?”
仲飞琼道:“恽姑娘虽遭人劫持,但并无危险,只要拿吸金剑去交换,对方立可放人,再说得明白一点,如果不拿吸金剑去交换,谁也救不了她,所以你在不在扬州,都是一样,”
岳少俊冷笑道:“姑娘邀约在下,原来是作说客来的。”仲飞琼粉脸微变,说道:“你说什么?我是作说客来的?”岳少俊哼道:“难道不是?岳某既然插手,岂会轻易退走?除非你们立刻放了恽慧君。”
仲飞琼气愤的道:“岳少俊,你真有些不识好歹。”岳少俊道:“在下如何不识好歹?”仲飞琼忽然幽幽一叹道:“岳少俊,难道我的话,你一句也不肯相信么?我说劫持恽慧君的,另有其人,你不肯见信。
我劝你明朝离开扬州,原是一番好意,你也不肯见信,好像我今晚约你前来,和你说的话,都是预先设好的圈套,要你上当似的”她说到这里,已是满眼幽怨,一个平日冷面冰心的仲飞琼,如今却化成了万般柔情。
接着幽幽的道:“岳相公,一个女孩子,一生以名节为重,我仲飞琼一向眼高于顶。没把男人放在眼里,自从和你相遇,自从那晚替竺秋兰疗伤”她晕红双颊,说到碍口之处,似乎说不下去。
岳少俊听她提起那晚金铁口以“隔身传功”替竺秋兰疗伤之事,也不禁玉脸一热,蹑哺道:“那晚委屈了仲姑娘,在下实在过意不去。”
仲飞琼目光一抬,说道:“岳相公不用说了,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好,再说我虽然仍是冰情玉洁女儿身,可是我的心已经已经属于你的了”
岳少俊心头不期一震,忙道:“仲姑娘”仲飞琼不待他说下去,就接着道:“岳相公,仲飞琼今晚不顾女儿家的羞耻,向你剖心示爱,我并不是淫荡无耻的人总之谁叫我生为女儿身”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那晚,金铁口以“隔身传功”女孩儿家不该让人碰的地方,都给岳少俊抚摩殆尽。
她不向岳少俊表明心迹,这话能向谁诉说呢?岳少俊这下可作难了,望着仲姑娘,搓搓手道:“姑娘这番深情厚爱,照说在下”
仲飞琼凄婉一笑道:“我知道你心中另有所属,我今晚向你说出这番话来,并不是要你同情我,怜惜我,更不想你也爱我,和夺人所爱。我只希望你知道我的心,海内存知己,我说的是一个“存”字,存在你心里,存在我心里”
岳少俊听了她这般缠绵悱恻,一时大为感动,那还把持得住,情不自禁伸手抓住仲姑娘一双柔荑,说道:“琼姐姐,你对我太好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仲飞琼任由他握住了双手,粉脸生晕,转愁为喜,嫣然笑道:“俊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如果你心里有她,我也不会嫉妒的,谁叫我认识你比她晚了一步,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岳少俊一阵感动,把她缓缓拉了过来拥入怀里,说道:“琼姐姐,你太好了。”他低下头去,轻吻着她额头,她仰起脸,羞涩的闭上眼睛,于是他一颗头渐渐的更低。
终于找到了轻轻喘息着的樱唇,如漆似胶的粘在一起。过了一回,她才轻轻的把头别开,埋在他怀里,悄声说道:“俊弟,那你就听琼姐姐的话,明天一早就离开扬州,好么?”
岳少俊又轻轻的吻了她一下道:“琼姐姐,你为什么一定要小弟离开扬州呢?”仲飞琼道:“这里应该没有你的事,你还是离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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