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迷蒙的从山林间升起,照亮了整个夜晚,这既神秘又美丽的天地。
原随云將黄衫女子轻柔的搁放在地上,‘凝视’着那张凄艳绝伦的美丽脸蛋儿,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虽然我无法看见,但是想来姑娘定有倾国之色,否则也不会令如此之多的男人神魂颠倒,更不会动摇我这个瞎子的心神!”
“姑娘想来也一定练有某种媚惑心神的绝技!”原随云轻轻笑了笑,道:“心不动法亦不动,心一动而法随之纵之,如此绝技,确有颠倒众生的能力!”
原随云悠悠感叹,语气中也似乎充满了赞赏之意,一只手在那黄衫女子脸上轻柔的划着,好似自言自语道:“不过若是在姑娘脸上划上几道疤痕,恐怕这惑人神志的绝技必会大打折扣。”
原随云叹道:“如此细腻美丽的脸蛋上,若是多了几道疤,倒真是让人遗憾得很!”
黄衫女子依然双眸紧闭,没有半点反应。原随云只有承认自己暂时应该学学楚留香,放下辣手摧花的心思。
原随云一言不发的向空中拍出七种手印,每一种都有无穷的妙谛变化。
“嘎吱!”半丈外的一棵小树突然间横断为七截,并且迅速的开始产生着一种可怕的变化,每一截树干都有一种不同的变化,有的迅速干枯,有的化为海绵状,有的原先苍翠的枝干树叶迅速发黄,变黑
原随云道:“这叫‘七断七绝伤心掌’,所谓七断,即心脉断、血脉断、筋脉断、肝肠断、肾水断、骨骼断、腕脉断。七绝,即心绝、情绝、恩绝、欲绝、苦痛绝、生死绝、相思绝。”
“嗤嗤!”原随云食指与拇指合拢,屈指轻轻一弹,尖锐的劲风破空,几屡强劲的指风射出落在一截树干上。接着指间变幻,他又分别用无名指,中指,小指射出道道指力,將那地上的另一截树干射的千舱百孔,本来已经干瘪的树干此时连中间也迅速的脱水,竟好象已经搁置了千百年。
原随云淡淡道:“这两种指法,前一种叫做‘闭穴绝手’。被此法点中,表面看上去似乎一无异状,实际上已被“断血逆经”只要稍有外力相加,霎眼之间便要惨死。”他轻轻的掀动木桩,立即产生了一种极可怕的变化。
“后一种叫做‘点血截脉’。顾名思义,此法与点穴手法大不相同。人的穴道永远都在那一个地方,绝不会动,而人的血脉却是不断流通的,点血截脉就是要截断人的血脉,血脉一不流通,身体自然不能活动,就会瘫倒于地丧失战斗力,若是为过久,就会痛苦死掉。”
黄衫女子依然如故。
原随云无奈的又叹了口气,接着面无表情的自怀中掏出几样物事,默然半晌。嘴角忽然浮出了一丝笑意,道:“这叫麻死针,这种针会令人在最短时间之内全身麻痹,若十二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葯,麻痹的人就会永远都麻痹下去,直至死亡为止。不过姑娘本来就已经昏迷,倒是用不着。”
他小心的將那所谓的‘麻死针’收好,又指着另一件包装得极是严密的袋状事物道:“这叫‘牵机葯’,姑娘即使没有见过,定也听说过,这种剧毒乃古帝王將近臣和后妃赐死时所用之物,与钩吻、鹤顶红三毒并列。因人服用后五官收缩,身体蜷曲抽搐不停,酷似牵机,因而得名。不过姑娘又岂是皇帝妃子一流可堪比拟,自然不能用此俗物!”
黄衫女子秀眉微瞥,露出无限哀婉幽怨的表情,动人无比。
原随云默然的將剧毒葯水倒进身边三尺外的泥土里。
“滋滋。”
剧毒的葯水进入了泥土中,马上发出一阵令人心惊胆颤的反应,只是片刻之间,在那周围的泥土,花草全部腐蚀,溃烂,泥土也露出青紫之色,令人心惊。
原随云淡淡道:“这两种毒葯分别叫做七巧化骨散与五毒天水,虽然名字不同,但是效用却是差不多,人一旦中之,在半个时辰内就会皮肉溃兰,销骨为水。这一点在下相信姑娘已经能够了解!”
山涧绿水,清风明月,绝代佳人,翩翩佳公子。
这一切都已经构成了一幅绝美得似人间胜境的画面,原公子的语气同样的温柔,恍若情人在耳边的悠悠轻叹,但是他空虚冷漠的眼中却分外冰冷,带着一丝冰凉的笑意,蝙蝠公子说了最后一句话:“辣手摧花固然可恨,但姑娘若是再不醒来,在下迫于无奈也只好亲自动手令小姐清醒一点!”
黄衣飘飘,黄衫女子恍若受惊一般飘飘飞起,月色朦胧,飘逸若月空中翩翩起舞的精灵,如梦似幻,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美酒般的一双美眸眷眷望来,秀眉微不可察的轻轻蹩起,更是显得楚楚动人!
然而清秀容颜下,那如镜般的清澈瞳孔中却闪露着一丝最纯粹的杀机与丝丝的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