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辉映,瀑布般自银河间倾泻下来的月华,落在晁云俊逸的脸上,他面带微笑,几乎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自己招手,心里充满了信心,对这一战,他几乎已有了绝对的把握。
拳风未起,锋锐暗藏,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的拳头一接触对手的皮肤,全身的劲力与信心將会瞬间喷涌而出,只要一刹那,就能完全將对方的生机破灭。
只是,就在晁云的拳劲刚刚开始发动的瞬间,原随云手中的木棍已刺出,点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轻飘飘的移动着,晁云潜藏的全身劲力为木棍牵动,在他胸膛上的骨节之间像是音符般轻盈的跳动着,发出一串骨骼碎裂的声音,待到声音停止时,晁云本来坚毅刚强的身子,在一刹那间就变得像是一滩泥。
“躺下!”那个“下”字还未完全出口,紧接着,虚空中寒光一闪,光芒晃花了众人的眼睛。
那根看起来可笑无比的棍子,已然顶在晁云的喉结上。
漆黑的棍子!
所有人都怔住了!这个结果没有人能够想到!
“你!”晁云喉结滚动着,喉咙中发出垂死般挣扎的声音。
他不但躺下了,也没有动,他不敢动,虽然这根棍子看起来只要随随便便的轻轻一折,就能轻易的弄碎十根,八根但是他毫不怀疑,只要敢动一下,这根棍子的主人就会像敲碎自己的胸膛般將他的喉结上的软骨一样敲得粉碎。
他很快就松了口气!
原随云已经將自己的棍子收了回来,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此人愿意,那根可怕的木棍同样能够随时在顶在晁云的喉咙上,但是相信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喉间杵着根随时能够刺穿喉咙的利器。
原随云將木棍拄在地上,凝望着对方,晁云目光躲躲闪闪,背心中已然冒出了冷汗,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瞎子的目光也能给人如此的压力,对方的眼睛虽然依然混混沌沌,但还有谁感小觑了他?
“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竟能想出用无声的招式来对付我?”原随云说话的声音依然很从容,和平时说话时完全没有两样,他笑了笑,淡淡道:“只是,无声的招式任谁都会使,若是用这种方法就能击败我,我还能活到现在么?”
晁云说不出话来了!
沙老爷子突然道:“楚先生还请手下留情!”晁云始终是由他请来的,若是让对方死在沙府,是怎也说不过去的,晁公错也决不会放了他们。
原随云笑了,对晁云道:“好,你走!”
晁云蓦然抬头,眼中带着怨毒的神色,嘶哑道:“你要我走?”
“你败给了本人,不是你走,难道还是我?”
晁云勉强站起身来,冷声道:“今日之耻,来日必当十倍奉还!”
“你若勤练不戳,持二十年余,或可与我一战,现在却是差得远了!”
晁云冷哼一声,推开过来搀扶的沙府下人,一瘸一拐,已去得远了!
沙老爷子紧盯着原随云,眼睛微微眯着,忽然笑道:“楚先生出手果然非常人能及!”
原随云也微笑着说:“沙老爷子过奖了!”
沙老爷子道:“请坐!”
此时原随云当然没有推辞,沙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朝程碧素夫妇怀中的小鲍子道:“进儿,还不过来参拜师尊!包待何时!”
程碧素,沙成德二人大喜,他们已然看了原随云的武艺,那能不知对方的高明。正待答应时,大公子沙成就忽然道:“进儿乃我沙家后人,身份尊贵,怎能随随便便入得他人门下?”
二公子沙成功点点头,冷冷道:“正是如此,我沙家之人,焉能拜一卑贱之人为师!”
“住口!”沙老爷子忽然怒斥出声,打断了沙成功的话,冷笑道:“你们所打的注意,我岂能不知?此事我意已决,休要多言!”
接着,朝原随云施了一礼,歉然道:“倒是让先生受委屈了,老夫在此向先生赔罪,还望勿怪!”
“无妨!”原随云还了一礼!“两位少公子快人快语,楚某岂能不知?”
沙老爷子“呵呵”轻笑,愉悦道:“如此,先生请將进儿收入门墙!”
原随云淡然一笑,点点头:“楚某与小鲍子一见投缘,小鲍子聪慧过人,且童子之时,已历磨难,將来当前途无可限量,楚某得此佳徒,当浮一大白!”
“闻弦歌骑能不知雅意!”沙老爷子大笑,拍手唤来下人:“原来楚先生也是爱酒之人,我沙府藏酒虽不说举世无双,却也是佳酿珍品,今日当与先生不醉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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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得很痛苦,我自己的都很不满意,暂且就这样吧!
至于沙进,也是重要的配角,决非灵枢一时心血来潮,只不过这个配角重要的部分是在后来,而非现在。
收了他为徒弟,沙府万贯家财,洛阳首富还能跑得了么?这世间,无论做什么事,都缺不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