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冷冷的瞧了他半晌,只看得宇文宝浑身发麻。脸上地笑容变得僵硬无比,瑟声道:“先生看着在下干什么,难道我有什么不对。”
“呵呵呵呵。”徐仲恍惚癫狂的低笑了一会,抬起头来,醉眼模糊:“我看什么?你说我在看什么?我在看你是什么东西啊!呵呵也配和我喝酒,滚!”这最后一声滚,就仿佛是炸雷般將宇文宝骇得倒退三步。
宇文宝勃然变色,冷声道:“徐仲先生,在下可曾有半分怠慢了你,哼,在下虽然声名远不及你,却也不是仍由你呼喝的,若是不说个清楚,东宫。”
“东宫。”徐仲轻笑一声,嘟哝一声:“东宫算什么,呵呵。”
“你。”宇文宝气得说不出话来!
“宇文兄不要生气,让张某来与徐仲先生说两句。”吏部尚书张亮此时哈哈一笑,走了过来,径直在徐仲对面落座,提起面前的酒壶:“来,先为徐仲先生满上一杯啊。”
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最后就变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张亮一只手臂朝天飞出,酒壶顺势就落下。
空中却仅仅是刀光一闪,锵的一声,那徐仲已將刀插回了鞘中,出刀,收刀快若闪电,看起来竟好像是仅仅只是一个动作一般,酒壶还没落下,徐仲就轻轻伸手接过,重新摆回了原来地位置,目中射出凌厉的寒光笼罩着张亮,杀气凛然的说:“谁叫你动我的酒壶,给我站起来,否则下一刀就要了你狗命,哼,凭你也配坐这个位置。”
原来闹哄哄的整座福聚楼立即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目露骇然,谁也想不到这徐仲竟是如此疯狂,连太子府地人也敢在这种私下场合动手,甚至砍下了一条手臂,看着这人癫狂地模样,心中都同时生出一丝寒意,暗想:难道这人竟是个疯子?
宇文宝虽然也惊骇于徐仲的疯狂,但反应迅速,马上就挥指点住了张亮的臂膀,止住了狂喷不止的鲜血,张亮强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知道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废了,再也没有光明了,李唐根本不会需要一个残废地吏部尚书,齐王更是不会养着一个没有用地废人,眼中露出怨毒无比的神色,仇恨地怒视着徐仲,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徐仲目中是毫不隐藏的杀意:“站起来。”
简单的三个字,却有种一往无前的震慑,想到对方狠辣的抽刀断手,却仅仅是因为碰了一下酒壶,张亮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不站起来,对方会毫不犹豫的动手,虽然自己废了,但性命却最是重要,连场面话都来不敢说一句,张亮就要站起来。
这时,一股强大的压力將他按了下去。
可达志的一手按住他,眼光露出炙热的战意:“太子府中岂有怕死之辈,上次宴会,在下尚还未尽兴,正想和徐兄在玩上两手呢。”
徐仲一刀挥出,就朝张亮劈去:“好,先杀了此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