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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终李建成还是安然无事,但这却并非是凭了他自己地本事。
“你没有死,只因本座不想杀你。”
这是什么概念?
作为当朝太子,这等于是在整个李唐王朝脸面上给了响亮的一巴掌,令整个王朝都脸面无光。
李渊深深的吸了口气,他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那股强忍住的怒气,现在又开始上升。
“太子,你这件事实在是大错特错了,不但错误得估计了对手的势力,更將自己置身险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叫朕怎能放心將李唐交付到你的手上。”
“罢了,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能不能把握便看今次宫廷夜宴上的对决了。”
李渊双目微眯,一双温润地眼眸中隐然显露出如同刀锋一般的厉芒
“是这样的,宋缺与席应素来有嫌隙,当年因为席应天君的名号触了宋缺的霉头,被宋缺逼得走投无路,被迫隐迹江湖三十余载,今次复出,据说已经练成了至高无上的紫气天罗,谁知还未崭露神功,便被宋缺斩于刀下。”
“天刀”宋缺长安之行,首次出手,斩杀邪道八大高手中排名第四的“天君”席应,乃是近来江湖中最为轰动的两件事情之一,最轰动的莫过于“夜帝”原随云福聚楼一战,不但斩杀了近来长安最富盛名地青年高手可达志,更將名动天下数十年的宗师级高手晁公错一手诛杀,连太子李建成亲率大军也阻止不了。
这两件事早就轰传天下,尤楚红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李渊当然也清楚得很。
他之所以要单独提出,别人不清楚,尤楚红却知道李渊定是想起了当年的“霸刀”岳山。
岳山也是江湖中最为顶尖的高手,在那个武林时代,除了祝玉妍,石之轩,三大宗师等少数不世高手外,能击败他的已是屈指可数,却不想竟被正值壮年的宋缺轻易击败,败在了自己最擅长的刀法之上。
岳山以“霸刀”做名号,可想而知,是一个多么骄傲自负的人物,这一次失败的打击之大是难以想象地,后来更被席应偷袭成重伤,一身武功再难发挥,最终销声匿迹了。
一个曾经地顶尖高手,却再难使用武功,该是何许痛苦?
李渊视岳山为大哥,自然是感同深受,对于席应的痛恨绝对不会下于岳山本人。
尤楚红能理解李渊地复杂情绪,席应是岳山最大的仇人,现在却被宋缺斩杀了,等若是帮岳山报了仇,但另一个方面,宋缺也是岳山的仇人之一。
“三十年前,席应就是绝顶高手,如今紫气天罗大成,未必弱于宗师级高手,却被宋缺轻易斩杀了,想来,这几十年来,宋天刀埋首磨刀堂,所得匪浅。”李渊轻轻叹了一口气,挥手道:“下去吧,朕想要单独为张婕妤许愿。”
“为张婕妤许愿?我看是为岳山吧。”尤楚红脸色不变,躬身施礼,与独孤凤两人退了出去。
层层风雪,飘落大地
沙沙的声音,轻微作响,迅速掩盖在风雪飘飞的天地里,一个浑身着水绿衣衫的女子踏在风雪里,在转角处蓦然驻足,凝视着前方一栋广袤的庭院。
无争山庄!
这水绿女子头戴斗笠,柳条编织的斗笠清雅素洁,在风雪的吹拂下飘飞,也卷起了那女子一缕缕低垂的秀发,在斗笠掩盖下,看不清面容。
一只莹白如雪的小手手执玉箫,发出呜呜作响。
“罢了,既然你不愿见我,我便回去陪伴娘亲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水绿女子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踏进了弄堂,絮絮风雪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又快到了桃花盛开的时节,娘亲,青璇回来了!”
雪花簌簌而下,就在石青璇身影完全隐没不见的时候,虚空之间,四道影子如影随形的追摄而去,速度迅若雷电,偏偏身形却恍如飘在了风里一般,似乎没有半点寄托,如同幽灵一般,每隔十五丈才在雪地上轻轻一点,却是仅仅点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迅速的就淹没在雪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