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入谷飞云体内去了。因为如果对方练成护身真气一类功夫“阴极针”也伤不了他,那是身外有一层真气“阴极针”受到真气阻挡,刺不进去,天光道人自会发觉。如今是“阴极针”
遇上紫气,很快的化去,并无丝毫阻挡,和刺入对方穴道一样,天光道人自然不知道了。他一指出手,就目光一抬,说道:“贫道已经出手了,施主且运气试试?”谷飞云微笑道:“在下不用运气检查。”话声甫出,突觉右首胁下“斩命穴”上如中巨杵,奇寒彻骨,口中不觉轻“啊”一声,一个人身不由已的往后急退了三步,才站住脚。这一记同样是“阴极针”
却比天光道人使出来的强得太多了,这下看得谷清辉、丁易两人大吃一惊,同时闪身抢出。谷清辉急急问道:“飞云,你怎么了?”丁易也道:“谷兄,你没事吧?”
谷飞云吁了口气道:“我没事。”天光道人还以为自己一明二暗三记“阴极针”奏功,嘴角噙着冷笑,说道:“如何”只听坐在辇车上的黄袍老道沉喝道:“你回来。”天光道人应了声“是”立即退下。
黄袍老道目中金芒迸射,朝谷飞云沉声问道:“小娃儿,你是何人门下?”从他这句话的口气,可知方才那一记“阴极针”准是他发的了,束无忌连忙垂手恭声道:“回真人,他叫谷飞云,据说是昆仑门下。”
谷清辉一直注意看束无忌,心中暗暗生疑,束无忌明明是通天教主乔装的。即使黄袍老道就是昔年的天道教主干天辰,和通天教主也差不多是同辈罢了。
何以束无忌会对他如此恭敬?而且这种恭敬神气,出于内心,并无丝毫作假,莫非他们进去用膳之时,又换过来了?那么束传令呢?想到这里,回目朝对面看去,束传令依然是束传令,好好的站在那里。
心头更是疑惑,不知这束传令又是什么人改扮的?黄袍老道听了束无忌的话,蓦地发出一声清朗如鹤的长笑,点头道:“好,好,姓谷的娃儿,你是岳维峻的徒弟?”
谷飞云欠身道:“道长说的正是家师。”黄袍老道又道:“无怪练成了紫气,哈哈,好极。”这两句话,显然口气不善,但谷飞云只是望着他不好答话,耳中突听爹以“传音入密”说道:“飞云,小心,这老道士好像不怀好意。”
黄袍老道突然目光转厉,盯注着谷飞云,沉声道:“本真人二十年来,一直在找岳维峻,你说,他躲在哪里?”谷飞云微哂道:“家师身为昆仑掌门,一向堂堂正正做人,俯仰无愧于天地,何用躲到哪里去?”
黄袍老道哼道:“那么他人在那里?”谷飞云道:“在下只知道家师伉俪情深,久绝尘嚣,隐居在一处深山之中。”黄袍老道道:“他隐居在那一座深山之中,总有地名吧?”
“没有。”谷飞云道:“但在昆仑中,山深不知处。”“哈哈,小娃儿,你说的真有意思。”黄袍老道大笑一声,问道:“岳维峻只有你一个传人吗?”
他忽然问出这句话来,使得谷飞云为之一怔,大是不明其意,但还是欠欠身道:“是的。”“这就对了。”黄袍老道似是极为高兴,呵呵笑道:“小娃儿,如此说来,本真人只要把你拿下,岳维峻就非赶来不可了。”
他说了半天,原来想把谷飞云拿下留作人质,用以胁逼岳维峻出面,所以说得如此高兴。谷飞云道:“道长要把在下拿下?”黄袍老道微笑道:“不错,你是岳维峻唯一的传人,本真人只要把你拿下了,你师父自然要赶来了。”
谷飞云心中一动,暗道:“自己何不也探探他的口气?”突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小施主记着,待会如果他要和你动手,你只管答应下来好了。”这“传音入密”说话的正是醉道长。
谷飞云故意问道:“道长和家师有仇?”“非也。”黄袍老道道:“只是有一场过节,三十年来尚未了断,必须作个了断。”谷飞云道:“道长道号,可得闻乎?”黄袍老道道:“本真人干天子是也。”
谷飞云道:“道长和家师又有什么过节呢?”“好,本真人当着天下武林同道,把三十年前一段秘辛,说出来给大家听听也好。”
干天子(黄袍老道)接着道:“本真人和武当紫阳子原是多年好友,三十年前的某一天,咱们在九华绝顶相遇,本真人告诉他,曾在阴山一处山谷石窟中得到一部“太阴真经”所载都是道家练气功夫,极为玄奥,创立了个门派,庶可使此一绝学不至失传。
不料紫阳子连说不可,并斥“太阴经”所载尽是旁门左道,一旦创教立派,将贻害无穷。当时本真人就指他宥于门户之见,张三丰可以创立武当派,我干天辰就不能创立天道教?不信就不妨试试,是张三丰遗留下来太极掌厉害?还是“太阴经”上的九阴掌厉害?
咱们多年道友,就因此闹翻,他使出太极掌,本真人也使出太阴掌来,就在双掌要接未接之时,中间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人就是你师父岳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