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没有传旨给你?杨妃只怕此时已在馨馆之中……”
“不可能!”此时,容嫣非跑进来,两刃弯刀,有血色鲜明。
李稔眉一竖,他完没想到容嫣非此时会调转了矛头。
容嫣非跑到李昭南身边,诚挚的望着他:“奕王,不可能的,理由我已经说过。”
说着,回眼望向李稔:“我没想到,大沅皇帝竟是如此卑鄙,更没有想到,我容嫣非也会被人利用了!可是大沅皇帝,你大概没想到我的哥哥容行山根本不好色,与色相比,他更好酒!杨妃不可能在馨馆,因为你明明知道,这只是我激怒奕王的计策,若杨妃果真在馨馆,我容嫣非以命担保,定然将杨妃安妥的送回天府!决不食言!”
言之凿凿,字字有力,她回首望李昭南:“奕王信吗?”
李昭南点头:“信!可我更加相信,芷蘅绝不在馨馆!”
李稔看着容嫣非,不可揣测容嫣非的女子心思!
李稔笑道:“皇后喜爱杨妃,此时杨妃正与皇后一起,怎么?昭南,便是这样,你就持兵刃擅闯凤承殿,还惊了沐浴的安云?你该当何罪?”
终于说出口了!
这层纸终究要挑破,这也便是他毅然闯入凤承殿的原因之一!
其实,他已料到,芷蘅大概不会在凤承殿中。
李昭南竟是挑唇幽幽一笑:“该当死罪!”
李稔一惊,在场之人皆是惊讶的看着李昭南,容嫣非更讶然道:“奕王……”
“这是父皇想要的回答吗?”李昭南说话丝毫不留余地,李稔本是习惯的,可真当他如此出言相讥时,胸中的闷气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原本只为煞煞他的锐气,关他几天,要他知道,谁才是这大沅之主!
李稔暗自吞下一口气,望着李昭南丝毫不惧的目光,他心中竟有些不安。
李昭南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他的手上握着大沅重兵,且奕王军队,军纪严明,向来以奕王之命是从!
“来人,传朕旨意,令奕王在天府之中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天府半步,如有违抗,杀无赦!”
李稔几乎是咬牙说出了一道口谕,他知道,一道天府的门断然关不住李昭南,可是,他亦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芷蘅还在自己的手中!
李昭南手腕一动。
宫卫一齐围上,李稔立即冷声道:“杨妃还在宫中与皇后为伴……”
说着,目光微微一沉:“我儿好自为之!”
李昭南目光一滞,看着李稔眼光如霜,他知道,多年来强忍着对自己虚情假意的父亲,终于再也不能忍耐。
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弱点!
李昭南心中惘然,芷蘅,这便是我一直挣扎、不去爱你的原因!
因为我怕终有一日,你会因为我,而陷入到最大的危难中!
手上一松,李昭南将长剑掷落在地,青砖石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李稔满意的笑笑:“好好护送奕王回天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否则以抗旨之罪论处!”
龙颜大怒,邓东祥立时上前:“奕王,冒犯了。”
李昭南看也不看他,径自迈步出殿。
渺茫夜色,将宫宇笼罩。
月色不甚清明,也许这一年的冬,将有最寒冷的大雪,降临宫阙!
奕王被罚闭门思过,其实便是软禁天府,消息传开,满朝皆惊!
奕王威严一向不容挑衅,而今只听闻因杨妃而血溅凤承殿,具体因由却无从得知,恐将成为永久的皇家秘闻。
许多人不禁感叹,英武如奕王,亦逃不过红颜之祸。
追随奕王的武将亦不禁唏嘘,却知道,一切的缘由并非因杨妃如此简单。
自来,功高震主的结局,皆是如此,又何况他们的奕王向来孤傲,冷僻非常,傲视不群,自树敌不少。
此次软禁,那些个从前对奕王畏如猛虎的腹酸文臣们,更是变得个个巧舌如簧、添油加醋。
奕王被软禁三日后,李稔将其手下骁勇将军焦云调离京都,往边漠驻守,并带兵三万,驰援边漠守军。
传言、议论甚嚣尘上。
奕王被软禁五日后,手下荣功将军陆善从被命带兵前往南越城,言怕北秦余孽作乱,令助孙守波守城。
七日后,羽林将军冯裕晨被命往千里之外的边城。
十日后,英勇将军付南被命往洛城……
李昭南忠心耿耿的部下一一被调离。
军力一步步分散,冯裕晨、付南等人的军队分别由原宫卫统领邓东祥和副统领孟行统率,编入宫卫队,言护卫京畿重责。
一时之间,奕王天府成了一座华丽的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