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周身仿佛烧起来,杨芷菡的笑颜越发妩媚妖娆。
她缓缓走近,她的脸……渐渐的,在白雾蒙蒙中,褪尽了高傲与浮艳,取而代之的是清美与哀伤。
是……芷蘅吗?
“芷蘅?”李昭南轻声呼唤,雾蒙蒙的眼前,那女子的脸越发难辨,只是她柔软的身子,柔若无骨,鼻息之间,香气浮绕,绕成心内一缕淡淡的情愫。
“昭南……”那声音娇柔细致。
是芷蘅!
这世上,只有芷蘅会叫他昭南,连江沄都不可以。
这世上,只有芷蘅的香,会如此令她流连不已。
他紧紧抱住她,火热自心内散在体外,气息急促:“芷蘅……”
怀中的女子似乎有无穷尽的温柔。
温腻的肌肤,如雪容颜,李昭南觉得这身子不是自己一般。
绮窗绣帘,牙签玉轴,香烟缭绕,馨闻数里。
李昭南身体不由控制,唯一的意识,就是抱紧怀中的女子,热烈的吻她,火热的手掌游走在她的身上,那柔滑细腻,便如丝绸的身子,令人心中灼灼烧起。
“昭南……”女子细弱的吟哦轻轻的拂过耳际。
“芷蘅……”李昭南意乱情迷,“你肯原谅我了吗?”
突地,殿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喝:“让开,否则……你会后悔!”
“你不能进去,陛下正在里面。”是侍女翠林的声音。
“让开。”
一声之后,便听翠林呼痛:“啊,你……你不能进去,放开我。”
侍人也纷纷上来,再而传进来的便是打斗之声。
殿内,杨芷菡眉心一蹙,李昭南似乎有微微惊动,杨芷菡忙抱紧他的背,幽幽说:“昭南,吻我……”
好像是一种自心里来的力量催使着他,深深的吻上那嫣红唇瓣,柔软的唇,甜腻的香,李昭南心里如烧透了一般,急不可耐的撕开女子胸前衣襟。
“李昭南!”
女子的声音尖锐而清脆:“你清醒点。”
锦床之上,浮纱似云,飘飘浮浮,于冬夜寒风撩动一帐柔情。
李昭南被这一声叫住,他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去,那身后的女子是谁?
怎么……她的样子亦是这般娇美,这般若谪仙临世?
那如云烟般的眸子看着他,似乎饱含深情。
那女子手里拿了什么向他走来,忽的,身上一冷,冷冰冰的水被兜头浇下,李昭南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凌乱的衣襟,湿淋淋的滴着水珠,发上亦流淌着冷水。
李昭南仿佛突然清醒一般。
他看看自己,又看看床上衣衫不整的杨芷菡,杨芷菡目光愤恨,看着眼前突然闯进来的女子。
“你……你是谁?”这女人眼生的很。
殿外连忙跑进一众侍卫,纷纷跪倒:“陛下恕罪,此女……此女武艺高强。”
“下去吧。”李昭南抬眼看去,冰冷的水,已让他完全清醒,那适才亦是柔美万般的女子,一身素美的隐花水粉色棉裙,目光泠泠,正是江沄!
“江沄……”李昭南似乎明白了一些,看向床榻上愤愤不平的女子,冷声道,“你对朕用了什么?”
“迷花醉。”江沄的声音清淡,看着锦床上的女子,“那天我便闻着那纸上的香气怪异的很,后来翻了书才查到了,这种香,但凡再混合上今儿个这殿里的茗花玉香,陛下,纵使您是铁人,也醉倒了,这种香,会令人意识不清,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会让人情欲高烧,不管是谁,都会觉着是最爱的女子。”
“住口!”杨芷菡喝止她,她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如此懂得北冥的香料。
“要住口的是你!”李昭南挥手一掌打在杨芷菡脸上。
杨芷菡向后倒去,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她大叫一声,攥紧床上锦被,仰首看他,李昭南目光阴森如鬼,适才的片刻温柔,全然不见:“杨芷菡,你最好适可而止,朕对你,完全……没有一点兴趣!你是要锦衣玉食的活着、还是要死,你自己选择!”
说完,李昭南拂袖而去,看江沄一眼:“还不走?”
江沄鄙夷的望着凌乱锦床上,紧紧咬唇不甘的女子,拂身而去。
“娘娘……”翠林上前欲要扶起芷菡,芷菡却一手甩开她,“走开!”
她望着殿门,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夜色中,有浮香依旧浓郁,杨芷菡狠狠的看着殿外红梅如血,眼底亦是鲜红一片。
她攥紧双手:“江沄!原来……她就是江沄!”
她一把扯下锦床上高挂的浮纱帐,满地锦绣、绫罗泻地,却是满眼的火,几乎将它们烧尽!
江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谢谢。”
夜色下,雪地分外盈盈,李昭南与江沄并肩而行,江沄看看他,道:“你就这样纵容她?”
李昭南停住脚步,看江沄:“能如何?只有她可以配置出夫逑香。”
江沄亦垂了眸,不错,不然杨芷菡还能凭着什么呢?
“可是那样的女人,你还相信她会真心的配置出最好的夫逑香?”江沄凝眉说,她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