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帐内缠/绵不断,阵阵的低喘声极是压抑,可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静静的站着,我倒是很习惯这样的站着,这样平静的听着他与别的女人纠缠……
直至……床上的人都没有声息了,他们都平静了下来,也许是激情最终还是过去了。
微微的眨着眼,想起皇后之前的恨,想着刚刚她那不能自控的喘息声,不禁想问,她真的还会恨吗?
女人很怪的,在感情上面,很难把恨与爱拿捏到位,总是有不能自控的时候,有时爱与恨都混得一塌胡涂。
我想,皇后若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也许恨他更是一种痛苦。
无声的站着,抬眸看向窗外的月色,我知道现在时间不早了,这夜却始终漫长。
*
细心的替他穿着上朝的朝服,这是刚刚眼看天快亮的时候我让人过去飞霜殿带过来的。
若不是不能随便走开,我还真的宁愿自己亲自去拿过来,那么就可以在这房间里少待一会。
“皇上,臣妾帮你梳发好不好?”皇后也随着下床,在她的宫婢的侍候下已换好了她的衣裳。
金色与红色站在一起,倒是如此的协调好看。
“皇后想替朕梳发?”任由我为他系着腰间的腰带,邢津转头看向皇后,带着温柔的笑轻声问。
“臣妾进宫都半年了,其实为皇上做过的事很少,今天只是忽然想到要为皇上梳发。儿时,我见娘每天都会替爹爹梳发的,那种平淡的行为却给臣妾一种幸福甜美的感觉。皇上,你看如何?”举步来到邢津的面前,皇后笑得同样娇柔。
幸福?是啊!本来夫妻间若相处愉快,哪怕只是相敬如宾也是一种幸福。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朝服已经换好,干净利落得一丝不苟。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是不知他到底会不会准许皇后替他梳发。
“那好吧!今天就有劳朕的皇后了。”邢津轻声而笑,伸手将皇后抱在怀中,牵着她一步一步的往铜镜台前而去。
我无声的退到一旁,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看着皇后温柔而细心的将他乌黑的头发一根根的梳顺,再像平日的扭起,心情谈不上什么起伏。
这些是属于我的工作,可是很多时候都会有很多女人主子们想要争去这种工作。
就像崔妃,她总喜欢在我要替邢津穿衣的时候将我推开而占了那个位置;就像林妃,她喜欢站在邢津旁边磨墨,有时候她在便会夺走我手上的墨砚;如今皇后也有这兴趣了,喜欢梳发。
无声的嘲笑,面对这一切,我倒是很自然的接受了。
这些工作对我来说,是邢津给予的处罚,是我卑微身份的象征,而她们这些主子正正喜欢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