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特丽·格奥尔基耶夫娜·图特贝里泽。
作为谢女士的粉丝,自然对面姐也很熟悉。
林宿坡沉默了一下,问道:“你的要求很特别,原谅我的唐突,请问你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图特贝里泽犹豫了一下,看着身边的球迷。
林宿坡说道:“等我一下,我马上解决。”
他加快速度帮最后几个球迷签名,然后邀请对方一起去了咖啡馆。
咖啡馆是典型的西欧风格,这种装修风格最受欢迎,而且罗斯的咖啡馆都是卖酒的,和酒吧的不同就是更加清静一些。
埃特里·图特贝里泽干了一大杯,脸色一下就红了。
年轻时候的“面姐”还是挺漂亮的,毕竟在保质期内。
“我的人生糟糕透了。”
喝了一杯的“面姐”打开了话匣子:“从小,我的父亲就不喜欢我们。家里有5个孩子,但是客人来的时候他说他只有一个儿子,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们这些女孩以后都要嫁人改成别人的姓氏,只有儿子作数,会一直姓图特贝里泽。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我也会成为作数一个。”
林宿坡不禁默然,看来俄罗斯重男轻女也一个味儿。
反而是他老家冰城,因为东部工人多,服从性好,坚决执行国策,一家都是一个孩子,反而没什么重男轻女的情况。
他微微举杯,示意姑娘继续说。
“我一直很努力,很刻苦,我也是运动员,可是我没有成绩,苏联解体、背部受伤,我只能退役……之后我加入了冰上芭蕾舞团,有人告诉我美国很好,我们可以去表演了,天啊,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
“我能理解。”
林宿坡点头说道:“在我的国家,也有很多人向往那里‘自由甜美的空气’。”
“去他妈的自由甜美~!”
又喝了半杯的姑娘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到了那里,就因为雇佣合同问题把我们赶出去了,所有人都露宿街头,后来有青年会收留我们,可也只提供地板睡,吃饭要自己解决,去救济中心。面对这种困境,我都没有放弃,还在努力寻找机会。”
“我很佩服。”
林宿坡由衷说道。
她现在年纪也不大,估计去灯塔国时候还没到20岁呢。
“呵呵,可是,就在几个月前,我住的青年会边上的街道,发生了爆炸。那天起晚了,我慌忙洗漱,总是看表,记得是9:04,爆炸,可怕的轰隆巨响,声嘶力竭的哀嚎,我被震得脑袋昏昏沉沉,发觉时已经来到街上,浑身被汗水浸湿,显然费了很大力气逃离,周围都是倒塌的墙壁和燃烧的汽车,忽然有人大喊第二颗炸弹,大家迅速跑开,只有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穿着拖鞋,抓着毛巾和牙刷,看起来非常狼狈。一名消防队员跑过来,抓紧我的手,把我拉走。我一直跟着他,彷佛梦游一般,随他搜寻被炸毁的断壁残垣。我和搭档在消防员家里住了一段时间,我感觉很迷茫,所以我回到了俄罗斯……即使现在,我还是很害怕。”
说着,她已经低声哭泣。
现在她只是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虽然身高就比林宿坡矮几公分,看起来一点都不小鸟依人,可心理还是很稚嫩。
林宿坡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直接抓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希望自己的体温可以给可怜的姑娘提供温暖。
他真没想到“面姐”还有这样的人生经历,能达到后来的成就也真不容易。
发现她越哭越来劲,林宿坡索性坐过去,抱住了她。
埃特里·图特贝里泽扑到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在这种时候,他越发觉得祖国母亲的伟大,因为他从小到大根本没经历过类似的恶性事件,我们出生在一个动荡的世界,只不过我们的祖国稳定和平。<script type="830ed5351646e7cb799e10d5-text/javascript">show_htm3();</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