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
强有力的心跳颤动着整个胸腔。
凌姿涵怔了下,突然翘起了嘴角。
换了个角度,俯身看着他性感的比模特儿更完美的身体,绝对是一件足够令女人疯狂男人尖叫的事情。本性的狂野,带动了内心压抑了太多年的情感,很可能连上辈子的那份都被用上了。
她就如此大胆的欣赏着他的身体,妖魅的笑着,情欲弥漫醉意朦胧的眼角又浮上了本性中的小小邪恶。雪白的手掌从他的心口拿开,指尖顺延着他纹理分明的线条游走,用着极致缓慢的速度,游曳他的身躯。
但指尖在滑向热源时突然止住了。
凌姿涵怔了下,脸红的更为厉害了,似乎因为她探究到了什么秘密。
“还要继续吗,卿卿?”他笑,声音低哑性感。
但不等她回答,凌姿涵只觉得天旋地转,就在此被他压倒在了身下。
“小乖猫,今天还是让我来吧!”想着刚才这小家伙,竟然有本事把自己反过来,还模模糊糊的喊着扑倒,他还挺想继续刚才那个姿势呢!只不过,这小家伙到底生嫩了些,既然到了关节时刻害羞,就让他来调教调教她吧。
揭开彼此衣衫的束缚。
轩辕煌带动着她,领略着初尝禁果的滋味。
难耐的燥热,令她止不住的发出娇吟,比猫儿更为妩媚,楚楚可怜。
一双妖娆媚骨的眼角,晕着水雾,盯着他,仿佛乞求。
起伏的肚兜是与嫁衣同色的娇艳欲滴的妃红,上头绣着的是出神入化的龙凤游,而托起龙凤的,则是一朵佛座莲花。
轻易即开,玉体横陈。
此刻两人均是坦诚相对,而她早已被他的柔情击溃了全部的神志,跟着他的动作而游走。
或许是因为爱情里不该有胜负之分,所以,在日后凌姿涵想起这件事时,除了脸红,还会露出一丝甜蜜的笑,但大多都要吐槽一句,为何当时自己没把他给扑倒到底呢!
炙热等待着她的迎接。
随着情欲的攀升,动情的话从口中溢出:“卿卿,我爱你。卿卿,你是我的……”
而就在这时,他支起了身子……
丢盔弃甲。
彼端,相府深处的梧桐苑内,两道身影正立在其中一颗极为有年份的梧桐树下,是一对男女。
如此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可他们却是背对而立,好不奇怪。
若走近,才惊愕的发现,那女子的身影正是相府曾经的二夫人,如今的当家主母……杜梦弦。但是那轮男子的身影,是谁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金黄的面具,在夜里看上去是那样的阴冷,让联想起鬼魅的影子。
因为没有,不曾知晓,才会可怕。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过吗,相府不是你家后花园,没事就少来,免得被下人发现了!”
“哼,还不是你,办事不利。”面对杜梦弦的埋怨,男人冷冷的一句话,就足够冻结她一切嚣张的资本。
“还说我,你也不瞧瞧那丫头有多聪明!你怎么不自己去对付她!”
“那是你太蠢,好好的身份,都能让你被看穿,还差点坏了大计。若出了偏差,你担待的起吗!”男人冷淡的声音,停在杜梦弦脑海中,却仿佛是呵斥,让她不觉颤抖了下。“还好她总算是进了那地方,日后……”
“那丫头身边,高人云集,你就不怕……”
男人瞥了她一眼,冷哼,“畏首畏尾,难成大器!”
“你……”差点被挑起了怒火的杜梦弦,因为男人转脸,不小心对上了他冰冷的如若锥子般的眼眸,下意识的压住心头的火气,软下身短,缓和声音道:“请示下,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
“做好你的当家主母,把握住凌辰立那老东西就行了,这伺候人的功夫,应该是你的拿手好戏吧!等大计成了,到时候,自然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哦,还有那老狐狸,也是很有用的。”男人眼神莫测,口吻轻蔑,却忽然转身,仿佛感叹的说了句:“那丫头很快就要随轩辕煌回封地了,真可惜,太子可也是看上了她的……”稍顿,他抬头看了看月亮,面具下的性感薄唇微微勾起,“你这几日去见见你那继女,挑唆她去稳住太子的心,小心被那丫头给勾走了魂。稳得住固然好,稳不住,就更好了!”
他口中的继女,是过继到杜梦弦名下的太子侧妃……凌琇。
杜梦弦看着男人的背影,握紧了拳头,转念一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原来,这男人是想利用凌琇的妒忌心,让太子彻底厌恶她,更加想要得到凌姿涵,这样一来也就促成了他们两兄弟反目。
而在皇家,兄弟反目是大忌。
杜梦弦因为有把柄在这人手里,不能违抗,只得低头称是。但也不仅仅因为把柄,她还有个目的,只有帮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才会给她达成这个愿望……让楚明珠的儿女,好好活着,生不如死!
而这个男人的目的……她始终猜不透,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只觉得,他可恶极了,刻薄透了。
但她根本没有勇气去动手,向他挑衅。
倒不是她武功不济,或者是长期不用,疏忽了。而是高手间,只需要彼此站着,就能感觉到彼此的威力。那是一种不能靠外在来改变的霸气、张力,强大的几乎无可挑剔,林冉恐惧。
“你不会手软吧!”
“哼,女人就是蠢,难怪你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赤果果的戳中她的痛楚,男人冷笑一声,转身就拂袖而去,离开时只留下一句。
……“她的人生,已在我手中。”
月上枝头,月下酌酒。
慕容暝幽端着酒杯,不知道喝下了第几杯酒。
他看着天上的明月,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年的夜晚。
似乎也想今天一样,月是那么的圆润,那么的明亮。
她就站在自己身边,不过咫尺距离。
可伸手,早已抓不住她,大概两人之间的距离从那时起,就已经是相隔天涯的遥远了。
仰头,又饮一杯。
这时,一道身影走来,温润如玉,璀璨绝伦,一眼看过去就绝对不会让人忽视,尤其是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和凌姿涵的一眼,只不过颜色略浅,是玫瑰红色的,浸透着温柔,温柔之下却藏着玫瑰花的刺,锋芒暗藏。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师兄。”慕容暝幽低头递给他一个杯子,倒满了酒,又继续自斟自饮。
端起杯子,轩辕谦闻了闻醇香的酒,淡笑着说:“这是你第二次叫我师兄。”
第一次是在他求轩辕谦,撮合他与凌姿涵时,第二次是如今。
苦笑,慕容暝幽想要醉,却怎么都找不到醉的感觉。
“师兄何苦挖苦我,你自己难道就没点儿不难过?”
“我是她师兄,你是她哥哥,今日是她大喜之日,你该高兴。”轩辕谦喝了那杯酒,才知道草原上的青稞酒,原来是那样的苦。
可以前,却从未觉得。
“我一点也不高兴!师兄,我无法做到你那样,释怀。”慕容暝幽又快速的饮了一杯,再给自己倒满,“知道吗,过了今晚,他们就她知他长短,他知她深浅了,而我……而我就输给了那该死的世子之位!我有错吗,我只是想让她过得更好,那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她能保证她现在嫁的这个男人将来没有吗!就算他不去,皇上,太后,皇贵妃,哪个会放过这种机会!”
再听见深浅长短的说法时,轩辕浅没把持住,喷了。
怔了下,他深深地看了眼慕容暝幽,嘴边笑容依旧浅浅,一手摇着折扇,一手端着酒杯,翩翩俊朗,温润尔雅,还是一副游戏花丛的贵公子的做派。
“所以,你就特意给涵儿喝了杯酒?”或许被人没有看见,但他却清楚的看到了慕容暝幽闹洞房时的小动作。
他们都太了解彼此了,慕容暝幽自然也知道,凌姿涵不注意时会拿起那杯酒。
而她只要喝下去,再加上她特殊的体制,这下不睡个两三天,也要有十一二个时辰。
“怎么,报复下,也有错?”慕容暝幽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可眼底却苦涩的很。
“你们今天都在报复他,一个个的灌酒,好似不把他撂倒了不为酸。诶,暝幽,你还记得你当年求涵儿帮你时,说过的话吧,你告诉过她,那是你的愿望,你愿意为了那个位置,倾其所有。她也就倾其所有的帮了你。而今……莫不是忘了,她还叫你一声……‘哥哥’!”
轩辕谦放下手中玉杯,站起,仰头看了看天空。不知怎么的,慕容暝幽那句“长短深浅”的理论,又钻入了脑海中。摇了摇头,他甩开那个念头,低头看了眼慕容暝幽,走过去,伸手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是我们自己选的路,老九,和涵儿都没有人辜负过我们……所以,祝福吧!”
说完,他抬步走入夜色中,但没走过远,他忽然回头,目光越过慕容暝幽,好似看向更远处,低声道:“紫宸先生,暝幽就交给你了。”
远处,飘零的仿似仙人的身影,降落在夜空下的土地上。
脚踏青石板,走在月亮洒下的银辉中,清傲的让人不敢鄙视,却在朝他们慢慢靠近,面上依旧是那般的波澜不禁,眼中印着月辉,看不出任何感情。
是他,他们在北燕天山上修行时最尊重的男子,也是西朝的国师,紫家的后裔……紫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