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诡异的笑,从眼底闪过,嘴角的弧度,随着神色的变换,更显深邃,却还是那样的难以捉摸。
记忆中,曾听凌姿涵说过,这八月十六的月亮,是全年最圆的一次了。可他想要团圆的人,却在和他的兄弟翻云覆雨。
造化弄人……
次日一早,宸帝“心血来潮”,果然降旨,带了因参加恪王婚礼,尚未回封地的众王爷,东陵北燕的两位世子、郡主,以及宠妃、公主,还有功绩显赫的宠臣凌相等人,前往京郊十里外的京畿围场狩猎。计划三五日后回去,并留下口谕,令恪王恪王妃敬茶及回门的日期延迟,待他回京再议。
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留下个小太监,把圣上口谕传给了恪王的贴身侍卫,就离开了恪王府。
而恪王府中的新房里,一双龙凤红烛还在高高燃烧着,颠鸾倒凤直到东方既白之时,因凌姿涵昏睡而结束的两人,此刻还在房中沉沉的睡着。
醒来时,轩辕煌见了之后还没醒,就换来流云静好,让她们差人准备浴汤。
流云本要帮凌姿涵,但看着那掩盖住的床榻的红帐,加上轩辕煌和门神一样的守着,也不好上前。直到丫头们准备好了一桶浴汤,严修远与另一名有些眼熟的护卫将那浴桶抬了进来,并对轩辕煌交代了圣上的旨意后,看了眼流云,先退了出去。
“流云,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本王说!”
看着流云欲言又止的样子,轩辕煌不上心的问了句,转身就往喜床走。
“是,王爷。”流云见他挑起了喜帐,隐约看见一片雪白的肌肤,在喜庆的红色下,更为凸显了那玉白的颜色。作为大姑娘的流云,就是平日里定性再怎么聊的,此刻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忙低头掩饰,并道:“国师有话让流云带给王爷,说‘王妃体弱,望王爷谨记王妃的好,多多照顾,若然敢负,定不饶恕’。另外,等小姐醒来后,让王爷转告小姐,‘饮酒贪杯,色令智昏,皆损伤元气,耗尽心神,前者破戒,后者不节,故罚抄心经百遍,以示惩戒’。”
轩辕煌回头,流云见他面色不悦,忙俯身退下。
国师的话,无非是在暗示轩辕煌,这次,是他帮忙,才令进宫觐见,与三朝回门的时间延迟。而后的威胁,其实并不是威胁,而是一个作为长辈,对关爱的晚辈的一个忠告。只不过,这样的话,总令他想到了另一个人物,凌姿涵的父亲。
说实在的,这些日子的相处,国师虽然对凌姿涵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好像对谁都是这样,但有时候,轩辕煌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别样的意味,抛开那无波无澜的目光,与悲天悯人的笑,他的脸上,还多了一抹生动,为凌姿涵而动。这让他的心中,不觉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他,会不会是你父亲?”一个奇怪的念想突然从脑海中窜了出来。
消失多年的国师,因为凌姿涵的婚礼而回,为他们主婚,为他们开脱。之前,还因为凌姿涵的请求,为他治腿,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父亲才应该做的。而凌姿涵的成长,他似乎也不曾错过,虽然从凌姿涵口中听到过,他们只是每年见一次面,说几句话,但他却足够相信,凌姿涵的感觉是对的,紫宸一直在暗中默默的帮助过她。
如此……
凌相对凌姿涵的残忍,甚至于冷酷无情,似乎也都有了解释的空间。但这只是猜想,事实需要挖掘。
轩辕煌伸手捞起床上盖着薄薄锦被,还熟睡着的小女人,从今以后,只属于他的小女人。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个问题,只将她抱了起来,用锦被裹着。
刚抱起,一直压在她身下的那张白帕子落入眼帘,殷红的点点印记宛如梅花点缀,在仿佛白雪般的绸缎上,格外突允。
那,象征着她的纯洁。
也是他的。
昨夜,他们在纵情中,交付了身心,交付了彼此的第一次,将彼此,变为唯一。
微微勾唇,轩辕煌没有去动那方帕子,只是将裹着被子的凌姿涵打横抱了起来,转身朝被屏风阻隔围绕起来的浴桶走去。
怀中的小人儿似乎睡得很不舒服,不只是做了噩梦,还是因为没有消散的疼痛,令她即使在睡梦中,还是眉头紧蹙。
有些心疼的轩辕煌,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舌尖轻佻的摩挲着她的额头,温柔的抚顺她蹙起的眉。
“卿卿乖,洗个澡就舒服了。”
托着他全心全意宠爱的小宝贝,轩辕煌登上桶梯子,将锦被扔下,抱着凌姿涵,缓缓步入浴桶中,动作轻柔的护着她的身体,将她放入浴桶里。
温热的水,混合着飘散在氤氲中的淡淡花香,让凌姿涵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睡梦中,她舒服的喟叹,但软软无力的身体,却因为桶的深度朝下沉去。轩辕煌忙揽住她的腰,紧紧抱住她,将她托在腿上,让她坐着,头就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晶莹如玉的肩膀半露在水面上,穿透氤氲的空气,依稀可见她颈上、蝴蝶骨上那斑驳的青紫痕迹。可想而之,这完美的玉体上,还有多少这样的印记。
看着这样的印记,轩辕煌微微垂下眸子,伸手心疼的抚摸着那些痕迹。
心中不觉责怪自己:是他昨晚太粗暴了,还是没有控制得住那不可节制的欲望。
毕竟他不是柳下惠,面对自己如花似玉的心爱的妻子,没有不动情的道理。而且昨晚,这小妖精借酒撒疯,盛情邀请,实在是难以抵抗。
那是一种欲望节节攀升的感觉,极为陌生,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以前,就算是皇贵妃派了一票各色女子,在他面前脱光了邀请,他也不会有所反应。但对与凌姿涵,他就是忍不住的想,抑制不住那种诱惑。
就象现在,似乎也有再起的趋势。
这也许是新婚的通病,但他不能,在凌姿涵还昏睡的时候。
“小妖精,看你醒了我怎么治你!”轩辕煌点了点凌姿涵的鼻头,认命的继续给她洗澡。
但这,会不会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鸳鸯戏水呢?
与此同时,太子府……
“恭喜侧妃,您有喜了。”太医恭敬地站在绣榻一侧,隔着帐帘,俯身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