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不是别人,而是凌玥。
而此刻,凌玥与小侯爷拓跋誉,正站在一棵粗壮的梅树下,仰头观赏着红梅映雪的美景,似乎还极为高兴的说着什么。
突然,一阵疾风刮过,梅树摇曳枝干,雪扑簌而下。
凌姿涵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落入温暖之中。每晚陪伴枕边的气息,此刻就在她鼻端萦绕着,时常给她当枕头的手臂,则圈着她的后背,将她牢牢地缩在怀里,挡在披风下。
等拿证落雪过去时,轩辕煌才将披风抖开,凌姿涵看着他发上的落雪,嗔道:“瞧你,弄得满头雪,小心化了水,冻着头。”
说着,她就拿着丝绢,踮着脚尖,轻轻拂去他头上的雪花。原本是一心一意的专注着,却被夏夏的嬉笑,与蝶影的似有若无的轻笑,给弄得不好意思,手僵在了半空顿了下,继续重复扫雪动作时,不经意的余光一瞥,却见对面的吐蕃侯爷做了个与轩辕煌同样的动作,也是用自己的披风,给凌玥当了雪,而凌玥在他放开后,也在替他扫着发辫上的雪花。
“哥,你瞧,那吐蕃侯爷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可不,都说这中原姑娘多腼腆,依本王看,这豪放程度,不输咱们能东陵与北燕的姑娘。王妃,你说是不是啊?”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相交蝶影的羡慕感叹,完颜斐扬则是在调侃试探。
凌姿涵没有接话,伸手指了下偏院的方向,对领路的女官道:“岁儿姑娘,还是去那边看看吧!”
绕开凌玥他们,众人依旧笑谈春风的来到偏院的梅林中,赏玩了一通,不知不觉竟然聊到了用膳的时间。几人就被请回了安寿宫,陪着太后有说有笑的吃了顿饭,就算过了腊八节。
原本,凌姿涵是该回府的,但太后有意,让她与轩辕煌留下,多住几日,自然也就走不掉了。而慕容暝幽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外宾,不便留在宫中,便派车送回了驿站。
晚上,宸帝将轩辕煌召了去,留下凌姿涵陪太后说话。
两人聊着聊着,这话题竟不知不觉的被太后引向了吐蕃侯爷身上。
“涵丫头,你今儿见着拓跋誉了?”
“拓跋誉?”正吃着酸梅的凌姿涵愣了下,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陌生的名字,随即点头道:“见了两回,没怎么说过话。怎么,皇祖母何出此言?”
“见过了就好,你认为,这孩子怎么样?”
太后笑眯眯的问着,好似很随意的闲聊,但那眼神中藏着的,却并非闲适。
“还成吧。”思索了一番,凌姿涵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这太后没事问这个干吗?转即又想起轩辕煌曾说过,这拓跋誉进宫是来求婚的,便放下了手中的那颗酸梅,转向太后道:“孙媳并不知道他人怎么样,毕竟这一个人的人品是贵重还是轻贱,不是看上一两眼,就能看出来的。但拓跋家是吐蕃贵族,拓跋誉这个侯爷,也是名声在外,年少有为,相比差不到哪里去。当然,皇祖母若是问孙媳,拓跋小侯爷长得如何,身材怎么样,孙媳只能偏心的说一句,没孙媳家的王爷好!”
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凌姿涵爱娇的言辞,却逗乐了太后。
“你这丫头,问你一句,你到给出了这许多答案来,还不忘夸赞你家王爷一句。是准备酸掉哀家的牙不成啊!”
“不敢不敢!”凌姿涵连连摆手,做出一个我怕的样子,嬉笑着说:“老祖宗的牙,可尊贵着呢,这要是被孙媳给酸掉了,别说父皇,就是王爷,也要跟孙媳拼命了。”
“哈哈,你啊!”
叹了声,太后指示归芳嬷嬷,拿了一堆画卷来,给端到凌姿涵面前。凌姿涵看着面前那堆小山丘似的画卷,微微一怔道:“皇祖母,这是什么?难不成是您搜罗来的名家画卷,让孙媳来给您鉴赏鉴赏?”
“哧,哀家可不喜欢那些酸不溜丢的玩意儿。但若非要说是名家画卷,倒也算得上,都是宫廷画师画的,不过没有你想看的山水写意,都是些美人图!”抬了抬手,太后的手中还夹着白玉杯盖,就那么随意的朝凌姿涵的方向指了下,并调侃她:“论美人,你也是咱们西朝一等一的美人了,放在美人堆里,绝对是拔尖儿的,这眼光自然也是好的。快瞧瞧,这里头有没有那个美人,能入了眼的。”
“入孙媳的眼作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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