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才派了个人,张扬跋扈的在晋中到粗作恶,以林之涵的身份。之后在放出林之涵,便是凌姿涵,是轩辕煌的王妃的消息。这样,无形中便给了受晋中百姓敬畏的邪王一个三人成虎的压力……
是想坏了她的名声?在加以利用,来对付轩辕煌?!
那他,知道了吗!
凌姿涵豁然站起,想到轩辕煌今日与前来觐见的州府衙门的官员会晤,便有坐了回去,掂量着手中的三颗棋子,反复的思附着。
而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
“主子,奴婢青黛。”
恭恭敬敬的声音,平板的就像是机械调整过的一般。
但这声音,却出奇的能让人的心情随之平静。
看了眼对面,已然站起了的流云,凌姿涵朝门口应了声:“进来吧!”转即目光从流云身上划过,嘴角却掀了起来,心道,这两人,可真不愧是姐妹呐!
“主子。奴婢青黛,给小姐……”
“好了好了,你啊,和你妹子一样,张口闭口就是王妃啊主子啊的。我呐,都硬生生被你们给叫老了,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顿了下,她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温和的笑着,半眯着桃花眼儿道:“快来坐下!虽然你现在入府,顶着的是静好的位子。但怎么说,你都是四凤之首,这声奴婢日后人前可称,人后可万万不要再让我听见了,我啊……受不起!太沉重了!”
“主子说笑了,属下自打跟随主子的那天起,这条命都便已是主子的了。不管是在江湖作事,还是在主子身边伺候,都是属下的福分。再者,主子还将流云妹妹教养的这般好,属下更是感激不尽。所以,还请主子允许,让属下尽心尽力的服侍,以报恩情!”
闻言,凌姿涵站了起来,伸手将她拽倒位子上,硬按着她,用命令的口吻道:“给我坐下!”转即,又朝流云打了个眼色,让她也入了座,这才道:“你们姐妹两,真真是一条心的。我不过一句话,你们俩就拿两顶大帽子,给我压得脖子都快要断了!好了好了,算我啰嗦,日后,这话我是断断不会再说了,你们啊,爱怎么能叫怎么叫。但有一点要记着,你们不仅仅是我的属下,还是我的亲人,我的好姐姐!”
无形中的一句话,仿佛无心,却是最收买人心的利器。
而平日里看上去老成持重的青黛,其实最吃这套。作为四凤之首的她,跟随凌姿涵多年,而凌姿涵早已摸透了她的脾气。往简单里说,她绝对属于那种,你对她好,她就会掏心窝子对你的,极为讲究忠义的人。
青黛目露深色,凝视着凌姿涵,许久她深深地低下头,朝凌姿涵道了声谢。转即看了眼流云,这才道:“主子,青黛恭喜主子,得偿所愿。”
“嗯?”
喝着宁神汤的凌姿涵,缓缓抬眸,看向青黛。
青黛丝毫不敢迟疑,继续道:“皇上已经降旨,准小姐将夫人的灵位接回晋中供养敬奉。还将小姐的孝举,公布天下,读书人与百姓皆为称赞。只是,小姐想要给夫人迁移墓陵的事儿,却被驳回了。说是夫人仙游已久,入土为安,还是不要再去惊动夫人了,以免毁坏夫人仙游后的命数与行修。”
凌姿涵听着青黛的汇报,许久点了点头道:“也罢,准我接回灵位,我也很是高兴了。”其实,她这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
想来,皇帝应该并未察觉她请这道旨意的意图,并不知道她是有心试探。而现在,他办法的这道旨意,反倒让她更为坚定了心里的那个想法,不再因为某些事而犹豫下去。可这还是要计较,凌姿涵思前想后,用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汤盅盖子,不等她说话,清代究竟跟着开口道:“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据说,医圣前往林爵府中走了圈,‘顺道’给清泊少爷请了脉,之后仅愿意留下,替少爷调养。就前几天,京中便传了消息,说医圣是妙手回春,竟令清泊少爷清醒过来。”
“呵,想来凌爵爷会极为‘高兴’吧!”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凌姿涵低头继续喝汤,顺道问了句晋中如何。
只听青黛道:“晋中百姓一切安好,现在这段日子,比之前听闻王爷带小姐回封地时,要放松了许多。我们的人,在太原城和汾阳城,分别开设了凤颜阁与凤栖酒楼,暗中打探民情。这才知道,原先关于小姐的许多传闻,在近日都没了,民众间,又流传了另一段传言。传言说的是小姐与王爷在京中相识的佳话,又因为这些日子,小姐替民众上书王爷,给王爷的良策谏言,而深得民心。更有百姓称赞,小姐是王爷的福星。哦,就连前些日子,王爷小姐同游晋中,也不知被什么人给看了去,在民间流传开来。他们纷纷,赞誉王爷小姐感情和睦,鹣鲽情深,且夫妻同心,联手为百姓除害!”
“呵呵,姐姐,那我们小姐现下可就不是人人敬畏的‘妖妃’了,这怕,是要成了活菩萨!”
“得了吧,菩萨吃素,我可是无肉不欢的。”凌姿涵玩笑的说了句,随即话锋一转,道:“这些日子,凌爵爷可有什么别的动静?凌家那些人,清泊的病好了,怕是要更为难人了。还有,住在我们府中,佛堂里的那位,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