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语,忘了动作,震惊得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被一个男人当作男人,亲了。
颈上细腻的肌肤被那双温软的唇啜住不放,宁天歌的右手亦被男人紧握在胸前,唯有挡在额前的那只手还算自由,可她若是放手去推,她的脸也许就会被人一览无余,而这个男人,之前做了这么多,说不定等的就是这一刻。
烛光摇曳,将浴桶中的两人映照在地面上融为一体,水温渐凉,却挡不住两人身体的炽热以及一室的暧昧旖旎。
“殿下,男男授shou不亲,你这样叫别人看到了,微臣可是跳进胭脂河都洗不清了。”
“别怕,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敢进来。”男人的唇紧贴的她的肌肤,就连说话也没有离开。
她有些无望,脖子微微后仰着,唯一能转动的眼眸转向窗口,那里树影斑驳月光婆娑,心中一个念头升起,一瞬间已作出一个最坏的打算。
再坏,也不会坏过身份的秘密被揭破。
男人的唇有往上拓展的趋势,她心一横牙一咬,扬声便喊:“来人哪,殿下昏过去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破门声轰然响起,一人如风般冲了进来,声音洪亮,“昏哪儿了,怎么昏的”
半句话噎在了嗓子里,墨迹冲到半路上便紧急刹住了脚,双眼圆睁,“主子,你你……”
墨离懒懒地从宁天歌颈窝里抬起头来,再懒懒地转头看着他,懒懒地开口,“出去。”
“不是,主子,你真的亲了他?”墨迹眼尖,已然发现了宁天歌脖子上的红印子,惊诧万分,“你真的亲了一个男人,还,还抱在一块儿洗澡?”
宁天歌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不是多此一问么,事实都这么明显地摆在眼前了,这磨叽还磨磨叽叽地问个不停。
“想看就过来点,站这么远能看得清楚么?”门外,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不带起伏地说道。
宁天歌扭头一看,乖乖,透过指缝看过去,离门口大约五六丈远的地方,一堆穿得乌漆抹黑的暗卫正蹲在树上朝这边看着热闹,而说话之人正是倚门而立的阿雪。
在得了她的明示之后,那些大老爷们还真的不客气地跃下树枝,慢吞吞地朝这边走了过来,个个眼睛睁得贼亮,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半点畏缩之意都没有。
嘴角狠狠地抽了两抽,她将身子往水里缩了缩,这些都是什么人哪,将主子的威仪放一边不说,还对主子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想到那些更远处想看又不敢过来的小厮婢子们踮着脚尖引着脖子不时捂嘴偷笑的情景,她不由哀叹,从此刻起,她的清誉将毁于一旦,到了明天……
她没有勇气继续想下去。
“对对对,阿雪,你也进来看看,咱们主子终于开窍了,有那方面的需求了。”墨迹满脸兴奋,比天上掉金子还要激动。
“咳……”宁天歌干咳一声,彻底服了。
“叫你出去,没听见么?”墨离的声音沉了沉,眸光上挑,看着浴桶前两眼冒光一直在他两人身上转的属下,“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别别,属下知道错了,这就出去,这就出去。”墨离顿时变成了俊杰,十分识时务地往后退,脸上笑嘻嘻地洋溢着喜气,“主子,您跟宁主簿好好洗,慢慢洗,动静大点没关系,属下们的耳朵都搁房间里睡觉去了,什么都听不见。”
“滚!”墨离双眸眯起,终于黑了脸色。
“这就滚,这就滚。”墨离嘿嘿地笑着带上门,又冲着屋外的人训道,“都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滚远点,主子跟宁主簿还有事要办。”
宁天歌心里泣血,这磨叽老大能不能别再说话了,还嫌状况不够乱么。
“殿下,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人看光了,现在人都走了,水也凉了,微臣可以起来了么?”她有气无力地抚着额,虚弱地问。
墨离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想必是料不到她会来个自毁声誉,拼个鱼死网破,何况就算断袖之名远扬,在这众目睽睽下曝了光也不是件令人爽快之事,如此一想,她心里总算痛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