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我这身衣服。”
她睇了他一眼,正想开口,那扇破门再次被人砰地撞开,在彻底坠毁之前,一道旋风刮了进来,“你,你竟是那个女人!”
哗啦……
雕花木门摔成两半,墨迹在无数细碎木屑中冲到宁天歌面前,俊脸憋得通红,激动得语无伦次,“你怎么能是个女人?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男人,你,你到底是男是女……”
宁天歌默默地看着一时无法接受现实的墨迹,对于他的问题很是忧伤。
她为什么不可以是个女人,她明明长得很女人。
“别激动。”她将半截袍摆塞到他手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我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说明白一点就是,我是个两性人。”
“两性人?什么是两性人?”墨迹两眼直直地盯着她的脸,只有更不明白。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她惊讶地反问,想了想又解释道,“两性人,顾名思义就是,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想要当男人的时候就变成男人,想要当女人的时候就变成女人。”
“噗……”正悠悠喝茶的墨离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墨迹一身的激动被这一口茶水冷却了下来,再粗线条也明白这些话的真假,两眼一瞪,“奶奶的,你又在耍我!”
宁天歌同情地望着他,谁让他是最容易被耍的呢。
墨迹被她的这种同情弄得火大,“不行,你不但耍了我,还耍了阿雪,这笔账无论如何我都得跟你算算,这里太挤,我们到外面比划比划,我就不信打不赢你。”
“啪!”茶盏重重一搁,墨离一记淡淡地眼神瞟过来,墨迹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头皮上嗖嗖的冷。
“算了算了,谁让你是主子的男人,啊不,女人。”墨迹悻悻地蔫了脑袋,看看手里的画像,又看看宁天歌,喃喃道,“一点都不像,若非小五的画功好,又让我看眼睛,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个女人就是你。”
可怜的磨叽,还在纠结这个。
宁天歌看了眼倚在门边的阿雪,取出一件东西覆在脸上,拍了拍他,“现在相信了么?”
墨迹抬头,吓了一跳,再左右看了看才确信没有多出一个人来。
“还真的是你。”他伸出手想要去摸她的脸,旁边忽然一道冷光杀了过来,他只得缩回手。
“信了吧。”宁天歌揭下面具,好笑地看着他,然后正色道,“此事是绝密,本来是不该让你们知道的,可既然看到了,我也不想瞒你们,但该怎么做想必你们应该很清楚。”
“这还用说?我们当然清楚。”墨迹乜着眼睛,“不过,这也得看你对我们主子好不好,若是不好,我可不能保证能不能管住下面的兄弟不说。”
这是威胁了?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宁天歌侧头看向墨离,“你管不住,自然会有殿下管。”
墨离却似乎对墨迹那句话很是受用,“嗯,下面的人我都是交给墨迹和阿雪负责,他们若是管不住,恐怕我也管不住。”
“是么。”宁天歌讥讽道,“真不知这里到底谁才是主子。”
“当然是我们主子了。”墨迹大手一挥,瞪着她道,“你现在是主子的人了,以后我们的主子也就是你的主子。”
这是什么跟什么?
宁天歌又想气又想笑,这人的脑袋是什么做的,简直不能跟他作正常沟通!
墨离端着茶盏,唇弧越发上扬。
她看在眼里,忽然笑了笑,对墨迹问道:“你渴不渴?”
墨迹一愣,回答,“是有点渴。”
她转身拿起一个干净杯子,往里面倒了杯茶递给他,“那就喝杯茶润润嗓子。”
墨迹端着杯子彻底愣在那里,这人怎么对他这么好了?
“喝啊。”她笑得十分温和,“你不是说渴么?”
墨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犹豫着不知要不要喝。
“不喝算了。”宁天歌作势去拿他手里的杯子,“一会说渴,给你倒了茶又不喝,敢情你是在耍着我玩呢?”
“谁耍你玩了,我可不是这样的人!”墨迹哼了一声,仰头就把茶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