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帐,仿佛能在上面看出花来,她忍了忍,最终决定还是自己退让一步,抬手将他穴道解了,“殿下,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微微踉跄了小半步,很快稳住,讳莫如深地看着她,缓缓松开双手。
看,这人果然还得让着他。
宁天歌心里如是想着,双手撑地慢慢放下双腿,还未直起身子来,身上却冲来一股大力,在她做出反应之前将她扑倒在地。
“你不守约!”她忿然指责。
“我又没答应过你。”墨离伏在她身上,嘴角微牵,眸光深不见底,“天歌,今日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过河拆桥,昨晚我好心好意地为你驱除寒气,今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嗯?”
“我有叫殿下为我驱寒么?”宁天歌抬起眉梢,很是没心没肺,“殿下若是想从我身上取暖,大可以明说,何必找理由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墨离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反咬一口,禁不住蹙起眉头看她,“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良心,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有没有良心,殿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她将头往后仰了仰,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
反正早已被紫翎说惯了,她也不在乎多一个人说她没良心。
“宁公子,离公子可是在你房里?”门外,那张侍郎又来敲门,这次显得有些急促。
想必是去隔壁房间找墨离没找到,急了。
“张先生,离公子在我房里,我们稍后就出去。”宁天歌不得不出了声,若再给个回应,难保这张侍郎不会带着人踢门而入。
门外静了静,随后响起窃窃私语声,带着笑意,跟着脚步声便走远了。
宁天歌不用看都能猜到外面的人是何表情,不过好在她脸皮比较厚,一般的话也能当听不见。
“离公子,让一让。”她抬手去推粘在她身上的男人,这么重的一个人压着,她只觉得胸部一阵一阵地气血不畅。
墨离将上身撑起了些,并不着急起来,眸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她胸前。
她低头一看,忙用衣襟掩住,“色狼!”
“你遮得这么严实,我这头色狼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什么。”墨离故意将她衣领扯开了些,望着那里面叹道,“刚才本来有个大好机会可以看的,偏偏你裹得这么紧,关键部位都没看到。”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被你看完了,你还想看什么?”她双手一用力将他推开,站了起来。
“也对。”墨离坐在地上,曲起一腿,一手支在上面撑着头,回味无穷的神情,“别看你现在一副平板身材,脱了衣服看还是很不错的,不过……”
他的眸子落在她胸部上,不去看她越来越沉的脸色,“这束胸的带子还是少绑为好,束得多了,难免会阻碍生长,不仅会影响美观,还会影响手感,以后孩子也会吃不到……”
“墨!离!”宁天歌咬牙切齿地将他未说完的最后一个字截断,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滚!”
墨离笑嘻嘻地将枕头抱住,歪着头说道:“我的房间都给别人住了,东西也已经搬了过来,我还能滚在哪里去?”
“那就穿上你的衣服,滚出去!”宁天歌随手将他的袍子也扔了过去。
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好好,我这就滚到外面去。”墨离见她真生了气,倒是配合了。
站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想了想又回过身来,很是认真的说道:“我觉得,今晚睡觉时你还是将那布解了吧,绑了这么多天也该透透气了……哎,别扔别扔……”
飞快地闪身出门,将门关上,便听得里面哐啷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门上,碎了。
屋内,宁天歌瞪着那一地的碎瓷片,想起那男人颇为狼狈的模样,嘴角慢慢扬起,脸上再也绷不住,终究还是笑了出来。
白日的甘遥还是那么热闹,各色小摊琳琅满目,小贩们不停地向宁天歌等人推销物品,只是不知是因为早上的缘故还是怎样,街上往来的人明显比昨日少了很多。
五名侍卫留在客栈守候,其他的则随几名礼部官员采买所需物品,并打听北邙山与青石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