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不容我,便由我来做那天。唯有做天,这一切才能终止!唯有做天,那些欺我辱我杀我之人,才能匍匐于我脚下!也唯有做天……”他凝定地她,缓缓说道,“才能让我心爱之人免受苦楚,除去束缚,凤翔九天!”
唯有做天!
在这样一个暴风雷雨之后的夜里,两个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刻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除去这一场雨,这样的夜晚平静得与往常任何一个晚上都无不同。
京都无数人都沉睡于梦境之中,有人守着金银做发财美梦,有人抱着美人醉卧温柔乡,也有人为着明日的生计连梦中亦苦苦挣扎,却没有人会想到,不久之后的京都,有人将会掀起怎样一场惊天动地的变故,以雷霆之剑破开这平静无波的太平盛世。平静的是夜,不平静的,是心!
“这样的繁华盛世,这样的平静无波,到底,还能持续多久。”
时隔半年,那个除夕之夜,塔楼之巅,她心底的那句自问,终于即将触摸到了答案。
近在咫尺,呼之欲出!
“主子!”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刚想禀报便被这四溢的酒香馋得流了口水,嘿嘿一笑,伸手便去抓那酒坛子,“主子,这酒你们也喝得差不多了,这剩下的就归我了吧。”
墨离两指轻弹,指风直逼他那腕脉,他硬生生将手缩回,不满地嘟囔,“不就一口酒么,至于小气成这样。”
“我用过的东西,你再来用,你觉得合适么?”墨离一弹坛口,空气中回响起一声清脆绵长的清吟。
不就是用嘴喝过了么,那女人不也喝了?
墨迹忍了忍,最终没敢将这句话说出口,低头间,却对上一双醉意朦胧正冲着他眨动的眼睛。
狐狸!
一看到这狐狸,他便觉得手疼得厉害,上次被咬的那一口,再加上被抓的那一下,令他至今心有余悸,手背上好不容易消去的爪痕似乎又浮现出来。
“大醉”一场的四喜却十分惬意地伸了伸懒腰,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渐渐清明的眼睛里有着对这个莽汉的不满与鄙夷。
嗓门这么大,扰了它正香的美梦,着实没有教养。
原地踏步转了个圈,它抖了抖越发蓬松的尾巴,高昂着高贵的头颅,将屁股对着某人,甩了几下它美丽的尾巴。
墨迹先是一怔,之后便象是见了鬼一般指着它大叫,“你!你真的是……”
宁天歌重重地拍了下四喜的屁股,作为它不知隐藏身份的惩罚,再明智地将它抱了过来以免发生人命纠纷,才道:“墨统领,我这里虽说来的人少,但还是得小声点,万一招来了人可不是件好事。”
墨迹犹自沉浸在极度的震撼之中,两眼瞪着找到了强大靠山的四喜。
他就知道,早在第一眼见到它的时候就知道,这狐狸就是那只在青虚山上扭着屁股扒着眼皮对他表示鄙视的狐狸。
他一直想着有一天能扒了它的狐狸皮,偏偏它就象凭空消失了一般,而太子派人行刺那天晚上,宁天歌又一味否认,墨离与阿雪又无人支持他,让他无法确定到底此狐狸是否就是彼狐狸。
对了,那个戴斗笠的青衣人,那个挑了他裤腰带,令他在大雪天光着两腿丢尽老脸的青衣人!
“你!”他一指宁天歌,剑眉倒竖,怒眼圆睁,“就是你!”
宁天歌叹了口气,劝慰他,“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墨迹此刻是真的热血沸腾了,确切地说,是气血直冲头顶,“我长这么大都没有人敢脱我的裤子,你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面挑了我的裤腰带!”
“不就是裤腰带嘛,就算不是你,换作别人我也一样会这么做的,所以你别往心里去,消消火消消火。”宁天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安慰他。
“不行!”墨迹脖子一梗,“我发过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好啊,你想怎么报?”宁天歌立即答应。
“把你的裤腰带也给我挑一回。”墨迹想也不想,一句话不经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
“休想!”声音却是来自一旁。
声音的主人斜靠着竹椅,手肘支着椅背,手指懒洋洋地支着头,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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