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
效果甚好!
随着四喜那声深长独特的狐嚎收音,苏屿体内的蛊虫终于安静下来,只是这次持续的时间却要比之前那次要久,蛊虫似乎也更为狂躁,而连着经历了两次发作,苏屿已虚弱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今晚必须走。”宁天歌为苏屿拭着汗,同时亦下了决定。
无问的能力不可轻视,她所下的巫咒更非寻常术士可比,苏屿的蛊虫虽被四喜暂时压制,恐怕也是因为无问并不想真正要苏屿的命,毕竟成王留他性命至今,必然还要重要的作用,只是时间一久,他们几人只怕谁也逃不脱。
“好,走就走。”墨迹大手一挥,“奶奶的,老子还不信闯不过这小小月都城门。”
“闯?”宁天歌冷冷一笑,不置可否,“你们先去收拾东西,稍后我们就走。”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四喜的脑袋,“四喜,你留在这里看守着这些虫子,它们要是不乖,你就吓吓它们,知道么?”
“嗷呜……”四喜十分欣然地回应。
“嗯。”宁天歌满意地点头,随即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冉忻尘在身后紧步跟来。
“我去准备点东西,你把药箱衣物收拾好之后就在房间里等我。”她头也不回地开门。
门刚一开,外头一个人便“哎哟”一声摔了进来,手还维持着拍门的姿势。
“谁啊,竟敢在门外偷听,不想活了?”墨迹顿时黑了脸,冲将过来将那人象拎小鸡般拎了起来。
“放手放手放手……”那人伸手去扒拉被揪起的后领,喊道,“是我,是我!”
这长相声音,赫然是客栈掌柜。
“把他放下。”宁天歌沉着脸,冷然看着他,“掌柜的,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们房外来做什么?”
“谁大晚上的不睡觉啊。”掌柜张嘴打了个哈欠,脸色不好地抱怨,“我说你们几个,不睡觉也就算了,能不能别大半夜地鬼叫?想吓死人还是咋地?”
“什么鬼叫,你乱说话老子割你舌头!”墨迹瞪着两眼,抬手便在他眼前比划了比划。
宁天歌将他拦住。
“掌柜的,我们待会儿就要走,这银子给你,算这些天的房钱。”她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他手里,“还有,我要买你院子里那辆马车。哦,你家后院种的那些浆果子味道还不错,也给我一些。”
那掌柜一见银子立即两眼放光,用牙齿咬了咬,见是货真价实的银锭子,满脸的皱纹都乐成了一朵菊花。
“好好好,客官想买什么都行。”
“就那辆快要散架的破车?”墨迹不可思议地望着宁天歌,“那车子连个顶篷都没有,木头也都烂得快断了,哪能坐人?还有那马,那能叫马?老得都快死了。”
“老得快死了也还是马,只要那车轮子还能转,就还是车。”宁天歌冷冷地将他的许堵了回去,朝那掌柜说道,“在车上放张席子,垫些干草,还有,再给我准备四套破旧衣服。”
“破旧衣服?”掌柜的愣了愣。
在车上放干草和席子他还能理解,但要旧衣服做什么?
宁天歌眸光一冷,“还不去?”
只这眸光一瞥,掌柜的偈觉得头顶仿佛一道冰水倾下,从头冷到了脚,再不敢多问,连忙照着去办。
后半夜,月都全城戒严,来往疾驰的奔马与高举火把搜查的军队打破了月都寂静的深夜。
紧张的神色,高声的呼喝,纷沓的脚步,这些杂乱的喧嚣,无不透露着一个信息月都发生了极其重要的大事。
至于何等大事,却知之甚少,绝大多数人只知道,有人冒充国主的模样混进了月都,必须在今晚将此人抓获。
却很少有人能想到,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刻,还有人敢将自己送入虎口。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
月都相对防守较松懈的南门。
一匹瘦得快要迈不动步子的老马,一架吱嘎作响的板车,车上放着一卷草席,马车边随行着三个衣着破旧长相平庸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