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说起司徒景,美人们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嗓子也响了,瞅了一圈没见到人,便都向宁天歌询问他的下落。
“爷不在才好,不是更方便我们姐妹们说话么。”宁天歌放下手里的筷子,“众位姐姐还记不记得那日说过的话?”
“什么话?”有人一时没想起来。
“妹妹是不是指‘男人都是犯贱的’这句?”有人这几日一直在琢磨怎么应用这句话,立马答了出来。
“五姐姐记性真好。”宁天歌赞道。
“我也记得。”
“我也记着呢。”
其他人不甘落后,纷纷表示自己都放在心里。
“可姐姐们虽记得,只是这几日的表现却不怎么样。”宁天歌环顾了一周,轻叹道,“看姐姐们对爷在意成那样子,连爷头发丝掉了一根都能心疼个半日,你们说,就这样爷能反过来在意你们么?能收心么?”
见众人面露尴尬,她摇头道:“能收才怪了。”
“那妹妹你说该怎么办?”五夫人坐不住了,“只要妹妹叫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对对,妹妹你说。”
“我们全听你的。”
宁天歌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沉吟了一下道:“待会儿爷肯定会过来,我们不妨先试试冷落冷落他,就跟那日我说的那样,他想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偏不如他的意,看他什么反应,我再决定事情的走向,不过……这就要看姐姐们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她的目光从每人脸上掠过去,就这些夫人们对司徒景如老鼠见猫的样子,这件事难度很大,但她既然答应过她们,便要做到,不管如何都要一试。
众夫人面面相觑,这说起来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如果真要这样挑战司徒景,无异于吃了豹子胆。
“好,就听妹妹的!”大夫人一拍桌面,领先拍板。
众夫人咬牙,握拳,“就听妹妹的!”
宁天歌含笑点头,士气鼓舞得不错。
“夫人夫人,爷朝这边过来了。”负责望风的珠儿和喜儿奔进来禀报。
就这两个本来对司徒景极为忠心的小丫头,此时也已成了宁天歌的帐下大员。
“好!”宁天歌一扬眉,“姐姐们,好戏就要开锣了。”
众夫人既紧张又兴奋,都有种农奴马上就要翻身的感觉。
“奴婢们给爷请安!”门外,珠儿和喜儿脆生生的声音极响亮。
话音未落,便已见司徒景大步走了进来,玉面生粉,酒气微熏,墨发飘扬,丝衣半敞,端的是慵懒邪魅,美艳性感。
屋子里温度骤然上升了五度。
人人面泛红晕,双眼发光,只差没流口水。
宁天歌咳嗽了一声。
声音不大,却人人惊醒,花痴状立消,各人开始互相招呼着吃菜。
等着众美人扑入怀抱的司徒小爷立在原地,两眼发直。
屋内众美人捋起袖子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劝酒碰杯之声不绝于耳,从未有过的热火朝天,也是从未有过的倍受冷落。
一定是他刚才喝酒喝多了,产生幻觉了吧。
使劲摇了摇脑袋,揉了揉眼睛,眼前景象依旧。
“心兰!”他朝着大夫人喊了一声。
“哦,是爷过来了,您随便坐吧。”大夫人百忙之中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随便招呼了声,便忙着与二夫人碰杯,“来来,二妹,我敬你一杯。”
司徒小爷:“……”
破天荒头一遭受到冷遇的司徒小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便坐?他成了被随便的那个人!
跟在他后头的大勇也两眼圆睁,他在做梦么?张口便在自己手臂上咬了一口,“嘶”真疼!
“绿裳!”司徒小爷皱眉,冲着十三夫人喊。“嗳!”十三夫人回头应了一声,左手往嘴唇边凑着酒杯,右手还抓着只鸭掌,含糊着嗓音说道,“爷,您已经喝过酒了吧,妾身就不敬你了啊……哎哎,你们给我留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