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真半假地说笑。
“你整日里想着这事,还有心思想别的么?”确定万无一失,她站起身来。
“当然有。”他认真地回答,“除了将你抱上床,我还想着何时跟老丈人提亲,何时下聘,聘礼该准备哪些,何时是黄道吉日娶你最合适……”
“现在离回京都的日子还远着呢,你想这些也是白想,还是想点实际的吧。”她笑着摇头,走过去开门。
天光显白,带着露水气息的空气很是清凉,两人从房中走出,守候在那边房门前的阿雪与墨迹立即被惊动。
墨迹本来靠在门边打盹,这时揉着惺忪的双眼,不太清醒地看着他俩,“主子,你咋从那屋里出来了?”
墨离看他一眼,与宁天歌往外边走。
“两个房间本就是通着的,主子从哪里出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阿雪冷冷抛下一句话,便远远随在墨离两人身后。
墨迹挠了挠头,脑子渐渐苏醒,这才明白自己又问错了话。
真是个猪脑子!
他懊恼地骂了一声,连忙追上。
别苑里的下人料不到安王会这么早起床,早点还只准备到一半,当时便着了慌。
墨离让他们将做好的都端上来,又让阿雪与墨迹都入座,摒弃了一应下人,四人坐了一张偌大的圆桌,墨离却紧挨宁天歌坐了,将好吃的都往她面前放,“你不说饿了么,多吃点。”
“就算我是猪也吃不了这么多。”她苦着脸,看着眼前的七盘八碟的。
“是猪才好,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瘦,抱着一点手感都没有。”他说着又拿过来一个炖盅。
“噗……”对面的墨迹一口粥喷出,幸亏这次手快,都喷在了自己手里。
阿雪面部一抽。
墨离瞟了他一眼。
“咳咳……”墨迹不自然地咳嗽,“喝得太快,呛着了。”
宁天歌无语,当着别人的面有这样不顾场合说话的么?哪怕对面两个是对他们的事知根知底的忠心下属。
怕他再说出什么来,她快快地解决了面前多半早点,因吃得太快,基本没品出什么滋味来,白费了那些厨子厨娘花的心思。
吃完早点,天已大亮,墨离让墨迹去牵了马来,去城外巡视二十里外的营地。
出了城门,渐渐远离了人群,时间一久,墨迹话唠的毛病便有些憋不住,催了马行至墨离身边,问:“主子,李正那边带来了什么消息?”
宁天歌与墨离并肩而驰,听到墨迹的问话只是随意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便又望着前方,似乎他们的对话与她无关。
墨离仿佛并未听见一般往前行了一段,就在墨迹认为自己又被无视之时,他骤然勒马,马声长嘶,吓了墨迹一跳。
“主子?”墨迹赶紧跟着勒住去势,心惊肉跳地望着墨离。
他好象又闯祸了。
虽然他平时粗枝大叶,不太会看主子的眼色,但他可以发誓,刚刚在他主子眼里分明看到一抹浓郁的煞气。
这种煞气,应该有很久没见了。
宁天歌停了马,调转马头,远远地看着他们。
墨离手持缰绳,抬头默然望着天,片刻,他沉声道:“你现在立即回去,传我的命令给李正,命他再查!”
“再查?”墨迹一愣,迷茫道,“查什么?”
“只要你将我的话转给他,他自然明白。”墨离不再理会他,驱了马朝宁天歌走去,眼眸已明澈如昔。
墨离稀里糊涂,一头雾水,想问又不敢再问,想跟又不能再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雪随墨离宁天歌离去,悻悻返回。
“走吧。”墨离朝宁天歌微笑道。
“好。”宁天歌只字不提刚才之事,点头应道。
个半时辰之后,三人到达西平山,三十万大军的帐篷遍布了整个山脚下,如一片汪洋大海,连边都看不到。
墨离等人在营地前停下,守营门的士兵已神情戒备,提枪指着他们质问,“来者何人?”
“放肆!”阿雪冷着脸喝道,“见到安王殿下还不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