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她要约会了。
“嗯?”魏楹挑眉看着她,沈寄看看摊子,没什么生意了,又不能说走不开,“好吧。”
路上魏楹随意吃了点小吃,出来后说:“没你做的好吃。”
“那真是承蒙你看得起了,你想去哪里逛?”
“嗯,沿着护城河走走吧。”说完去路边买来顶纱帽递给沈寄,沈寄以前那顶是阿彪送的,魏楹知道之后那顶纱帽就忽然找不见了。
“我其实不喜欢戴。”
“就当遮灰尘吧。不然咱们坐马车?”如今她的样貌愈发的出挑,这么走路上很招人眼的。
沈寄接过帽子戴上,坐马车没意思,难得出来走走呢。
“少爷,我不是故意的耍手段逼你。”沈寄觉得这件事必须要澄清。
“我知道。”魏楹很快的回答。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紧张。昨晚趴在桌上,耳听得身旁觥筹交错,他却产生了一种举世繁华与他无干的寂寞感。甚至有种被沈寄抛弃了的深重失落。按说他已经有把握中了进士,而且也初步踏进了那个圈子,应该还是很快活的。
对了,昨夜王灏怎么会那么失态?当时没怎么上心,现在回想一下,他那不像是刚考完了放松,竟像是庆功,压都压不住啊。
“怎么了?”沈寄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走神,后者笑笑,抛开其他的事,这些现在都不与他相干,“没什么,咱们走吧。”
要到护城河,从他们住的地方要穿过市集,今天不赶集,不过京城嘛,总是比小地方热闹的。沿街还是摆了不少的东西叫卖,一片烟火人间的景象。
反正也不急,就是随意走走,沈寄便边走边看,还不时的问问价格。魏楹就优哉游哉的在旁边等着。沈寄暗自计较,嗯,陪女朋友逛街,还算有耐性。前提是他没事的情况下,前提是女朋友,还没有到手。
沈寄看了几处摊子,买了些小玩意儿拿着,一转头魏楹不见了。
“少爷!”
“这里。”魏楹闻声走过来,递给沈寄一把木梳,是可以别在头上那种,造型古朴却有几分大气。
沈寄挑眉,疑惑的看他,她又不缺梳子。
“刚才那个婆婆叫我买给媳妇儿。”魏楹眼底带笑。沈寄个头比同龄人高,和他走在一起也颇亲密,带着帽子也看不出梳的什么发式,老婆婆就误会了。她的话魏楹听了顺耳,就蹲下挑了一个。
“谁是你媳妇儿!”
你啊,你以为还能逃得掉。魏楹的目光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答应十天不过是缓冲一下,他一向是目标明确,绝不放弃的人。能这么快就弃了石小姐,也是因为对方不是他真心想要的缘故。这梳子嘛,迟早会戴到沈寄头上的。
沈寄看他那副笃定的样子,昨天不知道是谁拉着她的手不断提出交换条件求她不要走的。
“我还小。”十三岁,才是初二的小女生,初恋倒是可以了,可是芝麻包子的意思绝对不是只要谈个小恋爱那么简单。那家伙直接想的就是全垒打来的。
“正好,小什么,谁不是十二三订下婚事,然后开始着手准备,十四五就成亲的。”
“那你十九未婚岂不已经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了?”
“也不算,男子二十才行冠礼。女子却是十五行及笄礼。”这么一想,还要等一两年,再想想他已经重复做过的梦,有点难熬啊。
“小寄,有一件事拜托你。”魏楹忽然正色说道。
沈寄疑惑的问道:“什么?”
“你能不能别叫我少爷了。之前不过是为了防止人说是非,如今德叔德婶已经知道了,就不要这么叫了吧。你早就不是我家的丫头了。”
“你不怕人知道啊?”
“我怕什么,我娶谁是我的自由,等到殿试以后,会有一段时间候职,我没有背景也没有银子去活动,想必要等很长一阵子。咱们就回去,请裴先生做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可以做主的。”
想得真是周全,“要是他不同意呢?别忘了,在他眼底,我也是只能给你做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