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好,再过两年孩子都长大了怎么安置。回头她们想要哪处只要不过分咱们就买了给他们好了。然后,把那些隔断的墙都拆了,还父亲母亲住时的旧模样。”
魏楹想了想,露出点温馨的笑意,“好!”这个样子隔断开的院子,根本不是他模糊记忆里的家。买三套房子大概也要千两,二夫人是没想到沈寄这么大气吧。不过买了,肯定又有别的话说了。说祖父给了两万两,以嫁妆和聘礼的名义都转移到孙媳妇名下了。当然比旁人大方什么的。不过,自己住着舒心最好,管旁人怎么说呢。
沈寄心头其实也在滴血,又是一千两,而且平白帮二夫人一个忙。她把人安置不过来,各个房头肯定是有意见的。但是,她实在不能忍受回自己的屋子需要走侧门,或者是从别人家里穿过。
之前家里公中剩一千五百两,然后年底庄子铺子一共交来三千五百两。置办各处的年节礼用去数百两,买两匹扬州瘦马两千两,约莫剩下剩下二千六七百百两。再加上刚得的五百两见面礼正好是三千两多些。这就要留下一千两买三处宅子,还有这几日的花销。明年将近两千两刚刚够没有任何意外下的花销。看来明年得动用她的压箱底了,可是压箱底的五千两有三千两都压在宝月斋的货上头了。好在绣坊开业不需要太多成本。可万一宝月斋的生意有个起伏,家里就要吃紧了。
她恨声道:“七皇子和小侯爷都不是东西,让我们平白花了三千两。”
魏楹心道,你那一脚,真要破财消灾,二万都摆不平。只花了两千两就没事了,已经该偷笑了。这件事顺利得魏楹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以为还要有后续的一二三步的。看来皇子间的内斗是很严重了,他们算是夹缝偷生。
两人脱了外衣到床上睡午觉,晚上的阵仗也不轻松的。申初(十六点)时,两人被丫头叫醒。所有的人跟东西都安置好了。
沈寄梳妆的时候顾妈妈进来了,魏楹已经出去书房了。这个正房只得三室一厅,一间住了卧室,已经做了书房。而挽翠等人都是在后边的下人房里几个人几个人挤着,只有顾妈妈有个单间。姹紫住了个单间,但外室都睡了个采蓝。
顾妈妈压着声音道:“奶奶,这个住法也太委屈您了。”她今天真是开眼界了。嫡长房的院子硬生生被弄成了个大杂院。
沈寄笑道:“日后还说不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发生呢。”一边把自己的意思同顾妈妈说了。
“好的,这事奴婢一会儿就去办。一定会好好儿说的。”顾妈妈看沈寄一眼,嗯,就这气度就把那族长夫人比下去了。
沈寄打扮妥当,带着顾妈妈挽翠一起往松鹤院去,留了阿玲看家,尤其嘱咐看好姹紫。如果有什么人自称是她旧时好友的要来看望,就让人进来,不过得弄清楚都说了些什么。
这屋里的事老太爷心头多少都是有数的,可是他瘫痪在床也管不过来。而且,他摆明是息事宁人的态度,不愿意见到子孙起纠纷。可有些事可以息事宁人,就譬如二夫人一直不给那三家安排房子,任由他们就这么霸占长房的两进屋舍。她就不会去争,因为争起来太难看,而且立马就被孤立了。那可就中了别人的计了。有些事却是不能息事宁人的,譬如婆母的枉死。
进到松鹤堂,厅堂里已经有人了。
前方的魏楹手在背后比了个二。哦,原来这就是二老爷二夫人了,旁边的该是他们的几个儿女。按规矩,魏楹和沈寄也得给他们见礼。而且因为是头一次,还得行跪礼。上次婚后见亲戚,嫡庶有别还只是福身就是,如今可是得动真资格跪了。再是恨这两口子,今儿也得跪,这就是礼!
果然,很快便有人抱了两个蒲团过来。可是却迟迟没有铺过来,旁边的人也都不出声。二老爷和二夫人甚至各自在喝茶。
沈寄和魏楹对视一眼,就要上前行礼。当然不是跪拜,一个作揖一个福身便可。不摆蒲团是吧,我们就这么行礼,说起来也是长辈体恤。
十五叔本来要仗义执言让下人把蒲团摆过去的,也立时反应过来住了嘴。结果看懂了的不只他一个,二老爷瞪二夫人一眼,这样的小伎俩能为难到人?他出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大爷大奶奶摆蒲团。弄脏了那么好的衣裳你们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