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楹捏捏她的脸,“你倒是真会当家。你说的对,省钱事小,园子有人打扫,专司其职,又许他去卖钱,使之以权,动之以利,再没有不尽职的了。只是咱们宅子不大,没承包到的岂不是心头有不满。”
“那就竞标啊,如果都想承包那片桃林,那就把能上交的数目说看,谁的高归谁,来年也是一样。然后年末有了收成,让那承包到的拿出银子来请大家吃吃喝喝一顿也就是了。”
“嗯,有道理,就这么办吧。回头竞……”
“竞标。”
“竞标的时候叫上我,我来凑个热闹。”
“这么办好的话,回头咱家的一共三百亩地我也这么搞。对了,我陪嫁的那一百亩地我还没去看过呢。一直都是牛三在打理,回头我也找时间去看看。”
“嗯,好啊。不过你的地稍微偏远一点。”
“没事儿,我会骑马了,以后我骑马巡视。”沈寄喜滋滋的说完,然后又道:“我知道,是不可能的,不能抛头露面。”
“自己的佃户,让小厮说一声,让成年男子避开就可以了。”
“嗯。”
一路说笑着回到家里,沈寄就嚷嚷她骑马累坏了,要好好的歇着。阿玲端了烫脚的水上来,正蹲下给沈寄泡脚,听到这话便犹豫了一下。沈寄挑眉,“有事?有事就说,有些事儿不能拖。”
阿玲便把白日的事说了一遍,说到继母张望内宅的时候,颇有几分难堪。
“你继母、你继母好像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啊。”街坊邻居做了那么久,沈寄多少对阿玲的继母还是了解的。
“是啊,所以奴婢也觉得这里头恐怕有古怪,但是一时又参不透。”
沈寄想了想,“你去告诉管孟,就说我让他现在马上去一趟德婶那里,跟德婶打听一下,你们家近来的状况,先看下你继母说的是不是实话。然后我们再合计下一步。”
“是。”待沈寄泡好了脚,舒舒服服的上了床,凝碧拿了美人捶过来问:“奶奶,奴婢替您锤锤?”
“好。”
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下,沈寄趴着就睡着了。她今天的确是累坏了。至于那啥投标的事,明儿睡醒了再说吧。
管孟从德婶那里回来的时候,知道沈寄已经睡下了,便退了出去。路上遇到魏楹,他问道:“你进内宅来做什么?”
“回爷的话,奶奶让奴才去打听些事儿。不过这会儿奶奶已经歇下了。”
“哦,要紧的事儿么?”
管孟犹豫了一下,“奴才也不知道要不要紧。是阿玲出来让奴才去德婶的店子上问些事,说是奶奶说的让马上去问。”
“那你问到些什么?”
“奶奶让问阿玲姑娘的家里最近情形如何。因为她继母今早来说家里情形不好,想到府里做些浆洗缝补的短工。”
“然后呢?”
“结果德婶说这几日看到阿玲家偷偷在吃肉。”
魏楹挑眉,“偷偷?”
“是的,德婶是这么说的。还说她也是听到别人说的,有有钱人家的小厮找了阿玲的继母。然后她好像就有钱了许多,只不过又要瞒着人。”
那就不存在要来府里帮佣贴补家用了。
“谁家的小厮?”
“这个就不知道了,那些人都不认得。”
“你继续追查这件事,有了消息马上告诉我。下去吧!”
“是。”
阿玲本来听说管孟过来了,所以匆匆出来想先问一下,结果看到魏楹在问管孟的话,只好又退了回去。
魏楹走进主屋,阿玲忙福身给他行礼,他便停了下来,“做得好!内宅的事就得防微杜渐。”又转向凝碧,“凝碧也很好。你们俩各去账房领十两银子,就说是我赏的。”
他一向是不夸人的,这两人一下子都楞了,然后一起福身道:“谢爷的夸奖喝赏赐,都是奴婢分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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