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东西还没有收集齐,本来按我的本意是要等到老太爷归西之后和二房算总账的。”
沈寄挠挠下巴,四万两,这对二房来说是壁虎断尾不伤根本啊。而且有老太爷护着,也不会真有什么伤筋动骨的惩处。那些族老们也不会一力要求严惩,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传出去,丢脸的可不只二老爷一家子,那是整个淮阳魏氏。二房就是吃定了这点,所以才不甘心的。
“魏大哥,如果能够找到那二十万两银子,那旁的就可以不必找了吧?”这个叫大众财产来历不明罪,法律上直接就可以定罪的。
“找到那二十万当然是最便捷的方式,你以为我没有找过么,二房的角角落落都被轻功高明的十五叔翻遍了。不然他也不会想到去翻二夫人的首饰匣子的。”
沈寄挠了挠头,“这种老宅子没有暗室么?”电视里面好像都有的啊,花瓶搬开,然后一道门就挪开了,那就是暗室的入口。
魏楹好笑的瞥她一眼,“怎么可能,现在各房住的都是老宅子。做暗室,也是不小的工程呢。而且,这二十年天星园都有改造过屋子。这怎么能瞒得过一大家子人。”
“哦。”
外头来人说,四老爷五老爷六老爷七老爷十五老爷如今都在四老爷的宅子里,请大爷过去商量事情。
魏楹道:“喏,是为了那十六万两的差额。如果今天分家白纸黑字的写定了,那以后就不好再找二房讨要了。除非再找到实打实的证据。可是二房经此一事,防备得肯定比之前还要来得严。这个时候就都把我想到了。”
“那当年的事……”
“他们应该多少会说一些出来,但是归根结底还是靠我们自己。只不过,这么短的时间,我也没有办法啊。不过你说的,银子,不,金子藏在某处我觉得很有可能。而且很可能就是天星园,他们总不至于藏到别处去吧。既然是诸位叔父派人来叫,我还是得过去一趟。你也一道吧,反正宗族大会你也要参加。”
“那除了我,还有三叔祖母和七婶对吧,十一婶参加么?”
“三叔祖母参加是因为辈分高,至于十一婶那边已经是隔房的人了。”
沈寄还在边走边想银子藏在天星园,那能是在什么地方。隐蔽的地方都已经找过数回了,而且是十五叔去找的。那应该信得过,这点上他不会包庇二房。即便二房许了好处他也不会。那么,难道是在敞亮的地方?
“魏大哥,他们这二十年都没改造过屋子,也就是说没请过泥瓦匠那些?”
魏楹看她还在想这个问题,便停下脚步,“粉粉墙壁还是有的吧,对了,花园好像整修过,还有院子里大鱼缸是后来新砌的。你是说,可能埋在花园里?”
“我是猜的。是你说极有可能就藏在天星园的嘛。”
“花园里,还真是有可能。”魏楹沉吟了一下,“来人,去告诉各位叔父,我临时想到些事,先到天星园去一趟。管孟刘準你们带上人,都带上锄头,咱们替二老爷家松松土去。”
“这不等于抄家了么?”
“反正长房二房实质上关系也好不了,表面上那套今天就免了。时间紧急要不然还可以晚上偷偷的来。总之,二房舒坦了我就不舒坦,他不舒坦了我就舒坦。”
沈寄挽住他的手臂,“那好,我们走!”
于是魏楹便带着沈寄到了二房,二房正在凑银子呢,显然是不欢迎他们的。一院子的鸡飞狗跳,老三办喜事的五千两银子被挪出来了,二夫人和宋氏的妆奁也都拿出来了。沈寄他们过去的时候正好是看到宋氏命人把一个侍妾手里的首饰匣子抢了过来。
“二奶奶……那是妾身的嫁妆啊。”
“我的嫁妆都已经全交上去了,没道理你还能藏着私房。如今不是族里要得急么,非得说我们二房贪了银子,要我们交出来呢。爹娘说了只有自家人凑凑了。”宋氏的目光不善的落在进门的魏楹和沈寄身上。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洪大丫,要是凑不够,我就连你一并卖了。这可怪不得我,是别人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