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下来,沈寄正听着,不由自主就问了一声,“然后呢?”
魏楹偷偷笑了下,接着说:“然后我就让人去问他,想不想改变目前的处境。你知道他这种人一有点机会就不会放过的。比起我们来,他更恨二房。后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你说他拿猪肉练习?他哪里还吃得起猪肉,还得是那么大一块。”
“当然是拿了我给的银子买的,外人也只会以为是二房给的。如今他老娘早已被我送到安全的地方,这样省得被这件事连累,也可以把他拿捏在手上,他自然乖乖按我说的去做。”魏楹说完,看沈寄又把耳朵捂住了,苦笑一下道:“好了,我不吵你,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沈寄不知不觉就真的睡着了,她的心神提着好几日了,如今魏楹已经渐渐好了又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安排的,她便慢慢放松了。
暮色中,她听到熟悉的对话声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自己和魏楹的床中间摆上了一个屏风。那边十五叔正在喝魏楹说着话。
原来,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基本上众人还是认定了此事是二房所为。这就是坏事做多了的结果。因为这么做一旦成功,魏楹又没有儿子,再是有十五叔等人的不满和抗议,长房的家业自然也会全落到魏植手里。就连沈寄,也要开始看魏植和林氏的脸色过活。甚至,一直由嫡长一脉担任的族长的位置搞不好也要落到他头上。不然就只有二老爷是嫡出了。
什么拿回私产,什么出族的惩罚,统统成了泡影。即便二老爷如今名声不好,但是从族老这次出面调停的态度来看,他在族里还有比较强的掌控力。而最大的障碍也就是魏楹了,除掉魏楹,可以得到长房将近二十万两的产业,得回对魏氏一族的掌控。所以冒一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又有人说起当年魏楹溺水失踪一事,魏楹一直说是被仆人抱去按进水里的,这个背后指使也直指二老爷。他当时五岁,已经开始背《诗经》,琅琅上口,所以说的话不该只被当成记忆不清的孩童的话。
这两件事都没有证据,但有些事说的人多了,信的人多了,不是真的也变成了真的。即使不能将其人绳之以法,但只要各房的人甚至族里大部分人都愿意相信是二老爷要杀亲侄儿,魏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魏楹听到沈寄翻身的声音,目光挪了过来,十五叔便道:“大侄媳妇,你也要好好保重才是。别为了楹儿把自己累垮了,你看他多担心你。好了,我走了。你们把这屏风抬走,好好的对视个够吧。”
魏楹让人把屏风抬到了旁边,就看到睡得一脸红扑扑的沈寄。她好生睡了一觉,气色也好了不少。
魏楹知道沈寄在屏风那边听了个一知半解,很想知道更多的相关信息,于是补充道:“当然,还是有一部分人相信二老爷不会在这个时候指使人来杀我。太不智了!不像他平日里会干出的事来。”
沈寄挑眉,“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渐渐有证据浮出水面,指明是老三干的。反正他如今也就是个糊涂人,因为争产不成,干出这种事也不稀奇。”魏楹顿了一下,“小寄,等这件事完结,梨香院就真是咱们的家了。你在这里耗费了那么多心力,却总是有不相干的人不请自来,以后不会了。也不用一味的要恢复爹娘那时的原貌,那是我记忆中的家。可是如今有你在,这里不管什么样子,就都是我的家。”
沈寄轻轻应了一声“嗯”。她的气性也没那么大,而且明知你现在再怎么气,他也只会低声下气的哄你,绝不会真的就改了。那你再气就只能是白白气坏自己了。魏楹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是没得改了,他小事上能什么都让着你,但大事上绝对是独断专行。
至于这样做对老三两口子是不是公平,沈寄就不会妇人之仁的去考虑这么多了。毕竟大家是敌对的,你不可能时时处处去为敌人着想。她能做的,也就是在魏楹要让二房出现“爬灰”丑事的时候劝阻一下。
对于陈复的嘴硬,四老爷等人非常的恼火。而且对方提前把母亲给送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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