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想想,这俩人也不是完全不听人说的,而且两个丫头也还算老实本分。所以,该说的她还是得说。谁让她顶了个长嫂如母的名头呢。长嫂不好做啊,有些棒打鸳鸯的事亲娘做了都遭记恨呢。
春红和柳绿在沈寄一开始说的时候,都是胀红了脸,魏杉和魏杬也是面红过耳的。这会儿都讷讷的应“是”。沈寄这话如果是早些说他们肯定是理都不理的,不过近来看她行事,俩小叔子倒是越来越信服这个嫂子了。而春红柳绿也不是蠢人,听得出来沈寄是为她们着想。心头也暗自埋怨自家夫人既然要留下自己照顾少爷,怎么就一句准话都不肯说。
沈寄看一眼魏楹,该你说了。
魏楹清了清嗓子,“你们岁数也不小了,要不是在老家闯了些祸,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至于你们日后要收房里人这些都是你们的自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就没有这样的自由。不是不想,是没这个可能啊。
“不过,你们嫂子说得对。是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担当,要做什么也得过了明路。”
中午的时候,魏楹和两个兄弟喝酒。平日里魏楹很忙,而两个兄弟避他如躲猫鼠,所以这还真是头一回。一开始,三个人都有些放不开。虽说是兄弟吧,可从小不在一块儿长大。魏楹也就是给老爷子守孝那一年才在家呆着。可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十天半月都不会见上一回。见上了也不过是行兄弟之礼打个招呼而已。要不是这次俩人闯了祸躲到魏楹这里来,他其实都不太分得清楚哪个是老七哪个是老八。
而且,魏楹是自律很严的人,对这样两个名声一点不好的堂兄弟,虽然不好拒绝,心头肯定是谈不上欢迎的。只当是包袱接下,倒没成想沈寄说只要是人都能发掘出好的一面来,这俩人还真的就被她弄上,呃,也说不上正道吧。但至少人来了几个月了,没给他闯什么祸倒是真的。对此,沈寄私下里还是很得意的,说魏楹不会理解圣人的话,圣人都说了要有教无类,怎么能那么简单的就圈着人读圣贤书呢。
这个,魏楹服输。不过,看沈寄已经能很自如的和两个堂弟说话,甚至方才她端起大嫂的架子说这些不中听的话他们也只是听着没有反驳。据他所知,这两人可是早就对家里的丫鬟下手开过荤的了。而五婶六婶的确不地道,把丫鬟安排在这里,什么话都没有。这要是以后出了什么事,小寄管着内宅,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就算她们不在意丫鬟的清白与名声,可是小寄是很在意的。要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丫鬟被糟蹋却找不到人负责任的事,她会很难过的。
魏楹有点不知道不教训他们,还能以什么方式相处。所以这酒,哥三喝得着实有些别扭,气氛可以用沉闷来形容。魏楹想起沈寄说的话来,“你可以和他们聊些男人的话题嘛,至于具体聊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男人。”
男人最喜欢的话题,那不就是女人么。可是,跟这两个成天被他挑剔教训的兄弟聊女人,他怎么开得了口。这大过年的,就这么干巴巴的喝酒也不是个事儿啊。这个小寄,平日过节气不都是一出吃饭的么。有她调节气氛,自己基本不用怎么说话,哪里需要还想着怎么说话不至于冷场之类的。
其实魏杉魏杬的感受跟魏楹差不多,他们都有些怵这个优秀的长兄。比起来大嫂真是亲切多了,而且做事爽快干脆,让人很是欣赏。结果今天丢下一句,“今天过年,你们哥三好好喝一杯,我就不凑合了。”就拉着小芝麻走开了。
魏楹举着酒杯还是开了口,“呃,你们也不要怪大嫂多事。她是很看重女孩子名声的人,而且又喜欢把身边的人都纳入保护之下。春红和柳绿老实本分,这段时日算是入了她的眼了,自然是要护着。我们府上的丫头就是我的同僚来求做妾室,她也没有答应。所以,你们住这里一日,就最好守她的规矩。不然,她要是气急了抽鸡毛掸子打你们,我也不好说情。”
抽鸡毛掸子打人,不会吧,大嫂看起来那么温柔可人。两人都不自禁的抬头,眼底很明确的表达出这个意思。
“不信可以试试。”魏楹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
魏杉和魏杬对视一眼,想起方才说起收房里人时这位板正的大哥眼底的纠结,再想想有关他惧内的传言,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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