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放我回家吧。”
皇帝的脸沉了下去,眼睛里的笑意随之消失,“以后都不要再说这话了。”
“我又不喜欢你,你留我在身边做什么啊。呕你么?你身边自有爱你的人,譬如说皇后那就是一心爱你的。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吃饭!”
沈寄低头扒饭,莫语忙着给她布菜。这么些天下来,她已经很熟悉沈寄的口味了。也再不敢再她面前耍小聪明了。不过,这倒是皇帝头一回在这里吃饭啊。
晚上,沈寄坐在廊下看月亮。心头想着如果魏楹这会儿也在仰头看月,那倒真是应了“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的话了。呜呜,魏楹,你可千万别被那替身给睡了啊。否则,我饶不了你!
“阿嚏……”正在窗前观月思人的魏楹打了个喷嚏,小厮赶紧给他披上外衣。
“我怎么好好儿的打起喷嚏来了?”
“一定是有人在想着爷。”
魏楹点头,“嗯,说得没错。”
“爷,您今天还歇在小书房么?”爷和奶奶因为各自生病分房睡已经半个月了。奶奶早就好了,爷这两天也大好了。
魏楹蹙眉,“把东西搬回去吧。”
“是。”
随着魏楹回归卧室,小芝麻和小包子自然是万分高兴他终于好了。而在柳氏婚后独自留在京城的十五叔则是忧虑的对魏楹道:“虽然俗话说熄了烛火女人都一样,而且那女人长得跟侄媳妇差不多,可你千万别犯糊涂啊。那人来历不明的。要是真憋不住了,还有很多渠道的。小叔叔带你去熟悉的地方,也不会留下什么后患。”
魏楹的额角跳了跳,他伸手按住,“多谢十五叔的好意了,侄儿不需要。”
十五叔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不是从来不动府里丫头的么。”
“我房里的事,叔叔就不要操心了。倒是您,十五婶才走没多久,你可别又冒出几个红粉知己来。”
十五叔瞪魏楹一眼出去了,末了还回头叮嘱,“别看着长得差不多就将就了。”
“我挑嘴得很,将就不了赝品,这点您老放心。”
看魏楹已经有些毛了,十五叔拉开门出去。
回到屋里,魏楹把自己的枕头被子抱到榻上,洗漱后便上塌躺下,“熄烛火,我要睡了。”
那女子把烛火熄灭,上床躺下。
一宿无话。
次日起身,魏楹去洗漱出来,发现那女子正在给他收拾榻上的被子,怒道:“谁准你动我东西了?”
“可是,丫鬟就要进来了。”
“你放着我自己知道收拾,没有叫丫鬟是不会进来的。我没让你做的事,一件你都不能做自己做主就做了。”魏楹其实也很不放心这个女人,更是不敢让她和小芝麻小包子单独呆在一处。这个女人看起来虽然不像坏人,但那是他的儿女,再小心都不为过。
魏楹又开始上早朝到衙门混时间。并且,走起了凌侍郎的路子。说起来凌侍郎之前呆在王府一直是以西席的身份,兼任谋士的。如今,岚王登基称帝,原本的世子成了皇长子,虽然没有明诏封储君,可是正宫嫡出,德行没有亏损,将来正位东宫太子似乎是没有疑问的。而凌侍郎继续兼任皇长子和皇次子的讲学师傅。
魏楹陆续去了凌侍郎府三次,终于在第三次堵到了微服出宫看完老师的皇长子。虽然皇长子还没有在群臣面前露面,但是看了长相年岁,魏楹便断定了。他是当年的少年探花,一身才学先帝十分喜爱。如今刻意在皇长子面前展现,自然很快赢得了他的好感。
等皇长子离去,凌侍郎问道:“你想做什么?”
“凌大人,下官在鸿胪寺呆腻了,想换个地方。这不,上门来跑您的路子来了。凑巧遇上皇长子殿下,自然觉得这是一条终南捷径。”这几次上门,魏楹都不是空手,携了投其所好的重礼,旁人看了,的确是在跑吏部侍郎的门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