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魏夫子却突然要辞官的事儿说了。
林子钦本来在埋头苦吃,他跑了一上午真的是饿了,这又是自己姐姐这里,索性敞开了肚子吃。反正他那个皇帝姐夫,这种小事从来不会计较。话说他小时候什么都不懂,还总跟他要银子花呢,觉得他又大方又爽快。
“皇长子,你说魏持己要辞官?”
“是啊,折子都递了,只是还没到父皇手上而已。我今天怎么问他,他也不肯说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母后,儿臣想把魏夫子留下来。”
林子钦没说什么,又低头吃了起来,心道:走了也好!这样糟心的事儿,换谁也忍不下去。
皇后给长子布菜,“朝堂上的事儿,你还是不要逆了你父皇的意思。”从本心来说,皇后巴不得沈寄离得越远越好。沈寄回家后,魏楹给林子钦送了信儿,皇后自然也知道了。如今听说魏楹要辞官,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后,终于可以不用见到那个女人了。好在这一回皇帝悬崖勒马了。
“儿臣不过是想留下自己的夫子嘛,而且夫子也是父皇指给儿臣的。魏夫子真的很好!”
“走了魏夫子,自然会有李夫子张夫子,再说你本来也不只他一个夫子。”
皇长子看得不到母后的赞同,小舅舅又埋头苦吃再不搭话,也只能转移了话题。皇后自然而然就把话题转到了皇长子妃身上,她急着抱孙子呢。有了长孙,更是给儿子加分呢。
散席后,皇后对皇长子道:“魏夫子要走就让他走吧,要不是真的想走,怎么会舍得下已经到手的高官厚禄,和日后的锦绣前程呢。”
皇长子没出声,只一心想搞清楚背后的事儿。
林子钦和皇长子一起出的皇后的寝宫,舅甥俩一路闲话。末了,要分道扬镳的时候,林子钦小声道:“皇长子,这事儿你别去查。你要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夫子,只去同皇上说就是。记住小舅舅的话,臣是绝不会害你的。”
“难道,夫子卷进了逆王的事,是父皇不愿留他,所以让他自己找个理由离开朝廷?”
林子钦道:“皇上赏罚分明,赏罚皆重。他不会让一个臣子这么稀里糊涂离开朝堂。如今有皇上在,皇长子只需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皇上,一切请皇上做主就是了。”
皇长子想了想,最后决定接受这个建议。他也不需要非得知其所以然,只需要留下魏夫子就是了。既然夫子不肯说,小舅舅让他别查,那他就不查了。
林子钦知道即便皇长子此时取查,想必也查不出什么来,皇上的人会把一切都掩盖好的。可是,如果被皇上知道皇长子在查这件事,还没有明诏颁发的立储一事怕会暂时搁置。夜长梦多,不知又会起什么变故。二皇子也是姐姐生的,可三皇子四皇子却是贵妃和淑妃所出,他们的娘家可也不单薄啊。
林子钦出了宫门打马回家,皇长子下午要去听午后的议政,便提前了些时辰过去,准备把他的想法告诉皇帝。
皇帝刚发过一通脾气,因为安王从前名声很好,所以今天安王府被封,很有些不好的说法传出来。而京兆尹竟然不能镇压,还让这些说法越传越广。这明显是有同情安王,甚至就是漏网之鱼的安王余党在散布。可是京兆尹居然抓不到人。还期期艾艾的在他面前说捕风捉影不好行事什么的。
皇长子了解了这个情况,便道:“孤听说去年进城里可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呢。”去年是魏楹当京兆尹的时候,不过那也是托赖先帝英明了几十年,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而且那时安王党可不会撕破脸来闹。说起来,先帝英明了几十年,也就立储一事上优柔寡断了一回。这才早就了今日之余波。
不过,去年的治安比今年好这是事实,无可辩驳,说这话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皇帝也没法说这话不对,而且元宵晚上魏楹的号召力和处理危机的能力他也是看在了眼底的。不过,这个时候即便把魏持己再弄回那个位置上,他也不会真费心费力的维护自己的名声的。他在脑子里快速过着能立时接了这个位置把事情处理得漂漂亮亮的官员。至于如今这个庸碌无能的,立时就让人剥去顶戴袍服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