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营了十多年的幸福,因为皇帝的一个举动,便忽喇喇似大厦倾。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服!
沈寄张开手一把抱住魏楹的腰,魏楹僵了一下,然后放软身子回抱了她,手慢慢的越收越紧。这是沈寄回来以后,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事自然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两个人都略有点生疏,但是很快便找到彼此身体的节奏。身体没有了间隙,心的距离似乎也跟着拉近了。都差点生离死别了,既然是认定了这个人,老是为难自己就没意思了。那件事看似船过水无痕的要过去了。
第二天魏楹打发人急急回来告诉沈寄,出了范公子的马车大街上被疯牛攻击的事,新上任的京兆尹果然抓住机会大肆抓人。这样一来,卷进去的人就有些多。最要命的是,芙叶公主卷进去了。现在公主府实际上已经封了,门口的士兵都换了人。虽然不禁人出入,但这个时候谁还去时时笙歌的芙叶公主府。
沈寄听到消息楞了,芙叶怎么卷进安王牟利的事里去了?这种时候,怕是很难说得清楚啊。昨晚,枕头上,魏楹有些失防的时候,沈寄从他嘴里问出托孤的对象正是芙叶。沈寄也相信芙叶的心性,会尽己所能的善待小芝麻和小包子。所以,如今芙叶遭难了,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小芝麻在前院跟着欧阳先生学《三字经》,沈寄便带着小包子前往公主府。小包子只当是跟着沈寄出门走亲戚,心头还很是同情姐姐正式启蒙读书不得同往。本来小芝麻开始启蒙就该起大名了,可魏楹最近心头有事,不想草草,于是暂时搁置了。
芙叶在沈寄离开还有没两日,也就回京了。谁知道一回京就遇上这件祸事。虽然,只是将她书房所有往来信件抄走,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可是,这是给她父王的颜面。那些抄去的信件,如果有个什么,父王也保不了她。本来,她回来以后打算把和安王来往的信件都烧掉的。驸马说,人人都知道他们和安王从前关系非比寻常的密切。要是没有这些信,那就更加的说不清楚了。于是,便都留下了。
沈寄登门的时候,芙叶便拉着她的手把这些都跟她说了。小包子则由下人带着去看阿隆练骑射。沈寄听说阿隆在如常练习的时候,不由微微点头,这孩子倒是稳得起。小包子想观摩,便由得他去了。
“是不该烧。不然那边供出来有多少书信给你,你这里拿不出来。那里头是什么内容不就由得人说了么。”
芙叶精神不大好,“你也说这样好,那就好吧。只是,不知道大理寺最后会给出什么结论来。”
沈寄想了想,“凌先生那里,肯定是会力挺你的。你再想法子打点一下皇后和太后的娘家吧,还有黛月公主。太皇太后现在身体不好了,搞不好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太皇太后如今昏昏欲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还长。芙叶的这个护身符有不稳的趋势。沈寄想到自己即将远离京城,余生和芙叶也不知道还能见几回面,本就有些不舍。如今临到要分别,却见到她遇上这种事。于是打算回去和魏楹商量一下,批复下来,等到芙叶无事再离京。毕竟,她就这么一个血亲,而且对她一直都很是不错。
“就怕我临时抱佛脚的……”
“那也得抱抱。”
芙叶点点头,“好在丹朱在宫中。”
沈寄心头动了动,然后又放弃了。如果通过丹朱告诉太皇太后,从前未尝不可。可如今太皇太后的身体差成那样,还是算了吧。这场国孝,沈寄估着不会远了。就是要她老人家求情,也得是个合适时机。可芙叶对祖母的感情挺深的,她也不会劝什么。不过,不管如何,芙叶的性命和富贵应该是可以保住的。只是,再不能有从前那样的风光了。穆王的福泽应该能庇护一两代。只要芙叶不是真的卷了进去就好。而据她对芙叶的理解,她是不会的。她压根就不懂这些。这个,皇帝也知道的。
沈寄带着小包子回家,小包子挠着下巴道:“娘,大表哥心情不好,乱射箭。”
好的了才怪!乱射箭才符合现在的心境和年龄。真要是举重若轻了,那就不是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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