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和小芝麻说话,“那个时候在扬州阮家的园子里见过你,你一只盯着我的铠甲看。”
小芝麻摸摸头,她不记得有这回事。
“小芝麻你那时还没满周岁呢,不过是看到林叔叔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光才盯着他看的。”沈寄推门进来,后头跟着端菜的小二,还有一个拿着酒壶。
皇长子和何容声道:“那时我们也在呢。”
沈寄带着小芝麻和小包子去逛街,把空间留个这四个男人。
市集上人有些多,小芝麻和小包子都是由下人抱着走的,两姐弟四处张望着。魏楹送走了人过来的时候,三母子正坐在街边看手艺人捏面人。捏的正是小包子和小芝麻。
小包子手上已经拿了两个或坐或卧的面人“小包子”了,可是觉得还是没有看清楚,便道:“再捏一个。”
那手艺人看他们一家子衣着华美,便立即又捏了一个站立的。
沈寄面覆轻纱,在旁边摇着宫扇等着,小芝麻也握了一柄小的给自己扇,“娘,他还要看多久?”
“他怕是想学人家的手艺呢。”傻小子也不想想,这是你看看就能学得会的?
沈寄转头对季白道:“给这人一些银子,让他明日过府来捏给大少爷看。”低头对小包子道:“明儿再看吧,今晚咱们四处逛逛。”她扭头一看,正要招呼人去看看魏楹那边结束没有,就见到他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哎,你怎么也不出声啊?”
魏楹笑笑,“看你跟儿子一样,瞧得挺入神的。”
小包子笑嘻嘻的站起来,他的三个面人已经分别装进精致的小匣子里。他不忘叮嘱那捏面人的一句:“明天记得来哦。”
“少爷放心,小的一定不会忘。”他得了二两银子,欢喜得跟什么似的。这种富贵人家的少爷,怎么可能把他吃饭的本事学了去。而且,他学去有什么用啊。如果明日上门,能把这小少爷哄开心,得的赏一定更多。
往前走不多久,有个玩杂耍的,小包子看围了一圈人便探头去看,正好里头在喷火,他便要下人抱着他往里挤。小芝麻也来了兴致,两姐弟的脸被火光映得红通通的,煞是好看。
魏楹轻声道:“你啊,也太惯着他们了。慈母多败儿!”
沈寄不客气的道:“哪次教训他们不是我出手啊?你这个扮红脸的凭什么说我?”他们家明明是严母慈父,他还好意思跟她说慈母多败儿。小芝麻都开蒙了,以后能玩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小包子过两年就更惨了,魏楹肯定会跟填鸭一样什么都逼着他学的。这个时候能惯就惯着些吧。
回去的马车上,两姐弟还互相“喷火”,弄得口水乱喷,沈寄也遭了池鱼之殃。于是拿起宫扇在两姐弟头上一人拍了两下,“以为自己是葫芦娃啊!”
魏楹骑着马,听到动静掀开窗帘看了看,将儿女耷拉着脑袋便知道又被沈寄给教训了,闷笑两声放下车帘。他们三母子离开后,皇长子和何容声还有林子钦不约而同的说起现任京兆尹处事有些操切了。而且手段未免太生硬了一些。这样对皇帝的名声有影响。
皇长子更是说:“要是夫子一定不会如此。夫子处事一向是外圆内方,外儒内法。”
魏楹心道:你父皇便是这种性子,处事操切,手段生硬。他喜欢的臣子也多是这样的,也就凌大人好些,时时查缺补漏的。这不会就是凌大人一心苦留他的缘故吧,拉他下水,一起收拾烂摊子?还有皇长子,已经礼贤下士到这个份上,心不可谓不诚了。
下马车的时候,两个玩了一晚上的小屁孩已经睡着了,沈寄让人把他们抱回屋,用热毛巾擦了手脚脱衣睡下。回到屋里自行拆了钗环,看魏楹有些走神便道:“你是不是有些动摇了?”
半晌,魏楹摇摇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然岂不成我矫情。”
“你到底让徐方给你开的什么毛病的方子啊?”徐方居然也肯。
“风痹之症。”
沈寄噗嗤声笑出来,这个毛病可是冷暖自知,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而且到底严重不严重,只有本人才清楚。怪不得徐方肯呢。而且,魏楹的确是有点这个毛病的。他毕竟小时候在水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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