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有,大多还在四品以下蹉跎。还有人因贪污去职的。”
“那在三品的位置,有多少你这个年纪的官员?”这年头可不讲干部年轻化啊。讲的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所以,我们家的魏大人那就是奇葩啊。不然,凭什么做皇太子的老师。
“三品官员,不算虚衔恩荫的话,未届不惑的的确只我一人。”这一通马屁拍得魏大人极是舒坦,方才挂着的嘴角微翘了起来。沈寄心道,她算是知道了,有时候就得把犯轴的魏楹当小儿一般的哄。
“所以啊,妾身一直惶恐。”
“惶恐什么?”
魏楹已经搁下碗筷了,两人也不唤人进来收拾,而是转移到了书房的榻上去对坐。
“魏大哥你如此优秀,而我出身微贱,我怕我年老色衰之后,你就变心了。”
魏楹看沈寄一样,“怎么会呢?我答应你的事,哪件没做到?”说着还伸手越过小几握住了沈寄的手,“那些年月,你天不见亮就起来做饭,大冬天了手还泡在冷水里洗肥肠,然后一整个冬天手脚冰凉的。我看了其实也很心疼的。现在日子好过了,就不想你再操劳了。”
沈寄低头,早起做饭是真的,因为要赶早集嘛。冬天用冷水洗肥肠其实只有那么两回,就是一开始的时候。魏大娘不舍得浪费柴火。她自己也在一起帮忙的,不算虐待自己。可是后来她做的小吃能卖银子了,就是雇人回来洗的了。
“我不操劳的,开连锁店是很实惠的一件事,依葫芦画就好。只要招募的人手得力,有老店的口碑在,生意会比一开始的时候容易得多。至于我,最多就是现在这个阶段多操些心。等以后崔大掌柜和凌大掌柜做顺手了,我就只需要在开分店的时候取出本钱来就好。”不做就是跟银子过不去,跟自己过不去。
魏楹皱皱眉头。
沈寄再接再厉道:“咱们何必那么在意那些嫉恨你的人说的话呢,我开办慈心会,先皇可是曾经嘉奖过的。可是做善事也需要源源不断的银子支持啊。如果因为他们说这说那,咱们就不做了,岂不是让仇者痛亲者快?”
魏楹噗嗤一笑,“你说话还挺有煽动性的啊。”
沈寄反手握住魏楹的手,“咱们说句良心话,如果我是大字不识没什么见识,也上不得台面和那些夫人们来往的,你还会这样对我么?即便是念着当年一路互相扶持的情谊,此时也只会是衣食无忧的将我养着。说不定早后悔当年为什么要以正室之位待之了。”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你要做官,当然需要一个能打理内宅和一众官太太来往不输人的夫人。我呢,能满足你这个需要。而你呢,也满足我需要自家男人身心干净的要求。所以你我才有这十二年的好日子过。要是我达不到你的要求,或者你达不到我的要求,这好日子定然是没有了。”
魏楹摸摸鼻子,沈寄这么摊开来讲,虽然是少了些诗情画意,但的确是事实。如果她真的只是个无知妇人,怎么能把他的心他的人拴得牢牢的。同僚中也不乏高中前娶了乡下媳妇的。不是他说,有时候为人行事是有些不上台面,孩子也教得让人头痛。哪像他的小寄,样貌出挑,见识过人,几个孩子都教育得很好。
当然,有过那么几次让自家男人丢脸的经历后,这些夫人,要么是被赶回乡下去了,要么就是衣食无忧的养着由平妻当家理事。更过分一点的,就是换媳妇儿了。魏楹面对这些同僚,心头还是一直都有些隐隐的道德优越感的。如今被沈寄这么一说,如果她也是如此,他还真的只能将她衣食无忧的养着了。而不是如今指望着她的夫人外交,巴盼着她多生几个继承彼此血缘和智慧的孩子。
魏楹叹了一声,“唉,我也是个俗人啊。”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圣人都说从没见过好德如好色的人呢。所以啊,我需要不断的修炼提高。一定得能够匹配你才行。不然,我心底不安。”沈寄话音一转,讲起了她想做善事搏名声的初衷,以及此时想把慈心会做大已经是改了初衷,更多的是因为在帮助别人的过程中得到了满足感,予人玫瑰手有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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