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公主敢啊。”
魏楹叹口气,“那小丫头片子,现在早嫁人了。而且你真以为她多喜欢我啊。”
“反正你给我记住,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你不是嫌我老了么?这会儿又担心这担心那的。”魏楹话里不无得意。
“因为打仗,有些地方特别缺男人,很多女人公用一个,缺胳膊断腿的都不嫌,何况你只是岁数大点。”沈寄的牙口一如既往的利索。其实沈寄对魏楹照顾得十分周到,魏楹看着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跟老字完全的不沾边。
魏楹恨得在她颈边磨牙,半晌道:“这趟回来,我应该就能进吏部了。凌尚书要封相,礼部侍郎往上升尚书,位置就空出来了。”
“这是凌尚书说的。”
“嗯,他是这么暗示我的,他说他年内有机会动一动,我也能跟着动一动。”
沈寄面露笑容,“那到时候你岂不是就只剩两步了?”
“你干爹在礼部侍郎的位置的呆了十多年,直到最后反而是走起了下坡路。所以,你不要以为这两步容易。”
“当然不容易,可是我夫婿是谁啊,我可就等着当一品诰命夫人了。哈哈,到时候我就是最年轻的一品诰命了。”
“那我也是最年轻的一品大员。”
到了出使的正日子,沈寄和儿女坐着马车出城门相送,看着前方马背上手持旌节挺直腰背的男人走远了,才慢慢回转。
要说派魏楹去出使,那形象绝对是过硬的,一时真是风头无二。沈寄抱着膝盖想,要是能带她去,她也不差。来送行的官员不少,因为连太子都请旨亲自来送,其他官员自然凑趣。于是回城的时候马车发生了拥堵。好在太子一早让小权儿骑马引着他们的马车走了前头,就跟在东宫的马车后头离开,这才没有慢慢的等在城外头。
“大嫂,我回衙门去了。”
“嗯,去吧。”
今早小权儿也是公私两便,这会儿事情了了,自然得回去了。说起来,有魏楹教着,有林子钦带着,小权儿渐渐的也在开始适应如今的新生活了。十五婶当初拦人是怕小权儿上战场去,现在见他在京城五城兵马司当差,倒也欢喜得紧。写了信上京多谢沈寄替她照看儿子,也请她代为留意合适的姑娘。
这事儿沈寄很乐意,她还和小权儿玩笑,她以前没做过这事,反正过两年也要娶儿媳妇了,索性拿他练练手。
小权儿当时瞥她一样,直接道:“大嫂,我不跟你儿子一样啊,你就按娶儿媳妇那么张罗好了。你看上了我就娶回来。”
“我给你找个夜叉。”
“那我也接着。”
不急,小权儿才十四,慢慢来。
魏楹出远门了,要跋山涉水千里万里的去出使东昌。这一路,也真是让人挂心。沈寄极力排遣,好在她每日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忙,便让自己更忙一些,每天回到屋里倒头就睡下。
大哥不在家,小权儿一下衙总是早早就回来了,守着嫂子和侄儿侄女。
小芝麻三姐弟没事就凑一处看舆图,讨论魏楹走到哪里了。然后翻查相关书籍,了解当地风土人情。沈寄觉得这样倒也不错。
三个月后,平静的生活被打破,边关着人快马加鞭传回的消息言之凿凿的说魏楹叛国了。如今留在东昌,要娶新寡的东昌公主。要知道,东昌王的儿子死了,就这一个女儿,以后是要继承王位的。一时间,舆论哗然。
“我不信!”沈寄咬牙切齿的道。东昌再富庶,比得上天朝么。魏楹犯得着为了那个小丫头片子抛妻弃子,把所有亲人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欧阳先生从前院过来,“夫人,此事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可是,您得早做打算。”
对,这时候的刑法讲连坐。
可是,实在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要抄家还是要捉人,他们都躲不过。
沈寄转身拿了一叠银票递给小权儿,“这些你拿着,回头替我们母子几个上下打点一番。最要紧的是设法洗清你大哥身上的冤屈,先得查清那些人是凭什么证据告这个刁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