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丽的眸子,冷冷的看了柴淑缘一眼。如庄儒生般的高傲。庄儒生脚步缓慢的走着,漠然的忽视那些人刺骨的目光,幽幽开口,“什么事?”“太子妃来了。”瞳孔猛然紧缩,庄儒生的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了的急切,“她在哪?”快步的来到人工修建的湖水边,庄儒生远远的便看见了一袭素雅长裙的齐揽月。美艳的容貌,却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清冷的神情。除却她面对庄儒生时。“太子妃。”庄儒生礼貌的叫了声,笔直的站在齐揽月身侧。气势并没有弱半分。太子妃的婢女对阮晴的无礼有些不满,责备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齐揽月给遣退。片刻的时间,湖边,便只剩他们两人。“阮晴,我能相信你吗?”目光灼灼的看着阮晴,齐揽月目光闪动,纤手紧紧地拽着。“若你想帮庄儒生,普天之下,我便是你最能信任的那人。”庄儒生的语气很轻,却不容置疑。因为她就是庄儒生。齐揽月沉沉的看了神色平静的阮晴半响,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一片纯金的牌子,放在她的手中,“请把这个免死金牌交给庄公子,必要的时候,或许能救他一命。”拧紧了眉,庄儒生惊愕的看着这块难得的免死金牌。心,却沉到了谷底。“没人能救他了,是吗?”一直以来,她都暗中让齐揽月帮忙打听着蛊毒的事情。美眸中水光流转,齐揽月悲伤的转开了视线,“我去过了关蛊毒医的旧居,发现了他留给我的一封信,信中说……说……”素手捂着唇瓣,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握着免死金牌的手紧了紧,庄儒生僵硬的开口,“说什么?”“庄公子所中的蛊毒,只有用他的血才能引出来,可如今……”关蛊毒医已死,血引已然成为妄想。“都是我的错,若是早点看到那封信,也不会……”“不怪你,那人既然杀了关蛊毒医,便早就算到了这一层。”庄儒生沉沉的说着,脸色一片惨白,却又显得镇定。本来,她便没敢抱多大的希望。“阮晴,一定要把免死金牌交给庄公子,哪天他被迫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还能保得一命。”紧紧地握住阮晴的手,齐揽月盈满泪水的双眸执着的看着她。孤注一掷的绝望。庄儒生的心上猛然一痛,这般痴情的女子,天下又有多少人能与之匹敌?只是她爱错了人。深深的看了看免死金牌,庄儒生认真的凝视着她,“太子痴情与你,为了无怨无悔的付出,她也该回头看看,试着接受他的爱,他或许才是那个能给你幸福的男人。”免死金牌是皇帝赐给太子的,而太子将之送给了齐揽月,多么深情,可想而知。“我的爱,不需要回报。”执着的看着庄儒生,齐揽月心如明镜。她只是一味的想要他好。“其实他……”“他是我心中最美的梦,是我能活到现在的勇气。”转身,齐揽月看着静静的湖面,悲伤在眸中流转,徘徊不散,“若非庄公子,我不会在一个不爱的男人身边苟活这么多年。”若是不爱,他做得再多,她也不会感动。庄儒生怔怔的看着齐揽月,真相堵在喉咙口,却说不出了,若是她打破了她的梦,或许这个女子,便如那镜中梦幻一般,破碎了。爱,总比万念俱灰,总比恨来得好。“总会好起来的。”缓步上前,庄儒生牵住了齐揽月的手,目光柔和的看向了湖面,看向了对岸的初冬景色,“他现在很好。”有了珍惜自己的人,有了自己想要珍惜的人。虽然没有剩下多少时间了。齐揽月目光闪烁的看着阮晴,半响,唇角微扬。“帮我告诉他,需要我做什么,知会我一声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