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庄儒生的面前,修长的大手霸道的托起她的手。“啪……”很干脆很响亮的一巴掌打在她的手心。力度一点也不含糊的。“你干嘛?”痛的紧皱着眉大吼,庄儒生恼怒的要扯回自己的手,洛子阳握她手掌的力度又加重了些,痛的她再不敢乱动一下。虽然她还是可以想泥鳅般从他手中逃掉。“记清楚,以后再敢对别的人发.骚,我就废了它!”洪亮的声音,霸道至极。眼角抽了抽,庄儒生瞬间明白了,她受此虐待就是因为和齐揽月拉了拉小手。“你娘的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龌蹉!”扯破了嗓子,气势一点不弱。走不了的商贩,身子骨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眉梢微挑,洛子阳一用力便把庄儒生拉到自己面前,纤弱的娇躯紧紧地贴了上来,“你有意见?”宽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腰间,稍稍向上一点,大拇指便压住了那隐隐的柔软。摩擦。起火。“没,没有意见!”咬牙切齿,庄儒生脸颊涨的通红。阴沉沉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笑意,洛子阳的手却更加肆无忌惮的向上移了些,“再有下次,我就在大街上办了你。”放在她背上的另一只手紧了紧,身下的硬物赤果果的抵着她。心里一阵恶寒,庄儒生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紧绷,不受控制的电流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和洛子阳在一起,擦枪走火要多容易就有多容易。吞了口口水,“我们回家吧。”抬头看了看天边的一片红霞,庄儒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绣好的腰带。歪歪曲曲,线条错乱,不知绣的是什么东西。却已经没时间改进了。“凝烟,帮我保管它吧,明日,我若是向你要,或许我就可以不用离开了,若没有,那我离开之后,你帮我把它送给洛子阳吧,这算是作为他的妻子,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礼物。”太阳落下,便是最后的期限了。“真不知道你一天在想些什么。”懊恼的看了庄儒生,凝烟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作为好姐妹,我希望你能自己把这个送给他。”“你……不怪我了?”目光闪烁的看着凝烟,庄儒生激动的心脏中满满的都是不确定。这些天,虽然她跟在凝烟身边学刺绣,两人之间的那道隔阂,却始终没有消除,只是彼此心照不宣,没有说明而已。“不管你有没有杀将煦暖的孩子,我和洛子毅都是不可能的,我从来没有再抱过任何希望。我只是难过,你……”凝烟闪烁的移开了目光,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对那孩子其实有着很复杂的感情,更一时没能接受,庄儒生能做那么心狠手辣的事情。那毕竟还是个快要出生的孩子。何其无辜。“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的。”目光灼灼的看着凝烟,庄儒生似对她承诺更似对自己承诺。就算她和伊少倾之间,必须一生一死,她也要摆脱。“四夫人,该走了。”莫戚高大的身躯鬼魅般的出现在窗外,冷峻的脸没有多一丝的表情。“嗯。”庄儒生点了点头,转眸深深的看着凝烟,伸手抱住她,“保重。”凝烟的心脏一沉,猛然意识到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伸手想要抓住庄儒生,她却已经走到了门口。映着艳红的夕阳,她的笑容明艳动人。“儒生……”快步追出去,院里哪还有哪还有那两人的身影。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腰带,保重两字在她心头沉沉的回响着。就似诀别。冰凉的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墨色的衣衫缓缓地舞动,在水面上映出一抹好看的倒影。就似一只欲飞的蝴蝶。凉风吹的眼眸有些不舒服,庄儒生微微眯起眸子,纤弱的身影似一片轻巧的叶子般静落在水面。清澈的湖水,泛着丝丝涟漪。她的心,并不平静。冰冷的气息渗入她的心上,庄儒生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他来了。缓缓转身,一袭黑袍冷傲的站于水面之上,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永远冷的没有半丝温度。庄儒生展颜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还有什么事?”冰冷如霜的语气,就如他的人,铁血无情。“走之前,想见见你。”墨黑的靴子踩在水面上,一层层涟漪荡开,庄儒生唇角含着一抹迷离的笑容,灵动的眸中,尽是痴恋。痴痴地看他最后一眼。铭刻在心。冷硬如石块的心脏动了动,伊少倾猛然转开视线,迈步便要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