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感应得到城内同类已全数死绝的讯息。
忽然放弃攻击,一下子逃跑光了,王城的危机宣告解除。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好消息,王城内顿时欢声雷动,虽然魔狼群侵入城内,造成了惨重死伤,让几百户人家正在捶胸痛哭。
但成功逐退魔狼群的喜悦,还是让王城内的所有人露出笑容,庆幸自己能够平安。妃怜袖成为此役最大功臣,倍受群众瞩目,但她对此却表现得异常低调,只表示自己是阿古布拉王的客人,专为了处理魔狼之祸而来。这是两句话。
可是一般人只会把它听成是一件事,所以妃怜袖的身分,就变成了阿古布拉王特别延请而来处理魔狼的贵宾。
龟兹王家在民家有很高的声望与拥戴度,百姓听到这样的话,感谢之情立刻涌向阿古布拉王与拓拔小月。整件事情就这样暂告一段落,拓拔小月指挥官员,开始收拾善后。
直到所有要事都处理完毕,拓拔小月这才去见妃怜袖,去继续那个令她困扰的话题。“你之前说过,你此行前来,是代表河洛剑派,想要联合龟兹来对付心眼宗?”
“你现在是用哪个身分在问我?铁血骑团的斩月团长?还是龟兹的小月公主?”本来要谈正事,却被妃怜袖点出隐私,拓拔小月微感尴尬,却坦然道:“斩月是我失踪多年的兄长之名,我只是借他的名字活动,希望能引出他来。在这里,我是拓拔小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外头的百姓叫得那么大声,我懂域外语,怎么会听不到?况且,所有的外表伪装,只对一般人有用,我是个瞎子,对我来说,那时的你与现在的你没有分别。”
“那就是说,你根本一开始就知道了知道了又不说,你这种人真是不讨人喜欢。”
“哦,那就是我的错了。原来在那时候直接挑破你的秘密,会比较让你开心吗?”这个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不过拓拔小月也不清楚怎样回答比较好,只得把话导回正题。
“你之前的要求”“阿古布拉王回来了吗?”妃怜袖简单的一句,表示这件事只能与阿古布拉王商谈,虽然拓拔小月是龟兹的唯一王位继承人,什么重要国策若没有她的支持,难以通过。
但说到底,她仍只是一名公主,真正能够拍板决定一切的人,是龟兹的领导人阿古布拉王。拓拔小月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气人的问题却是阿古布拉王不知所踪。
根据守卫皇宫的骑士团表示,阿古布拉王自从接见妃怜袖之后,就没有人再看到他,妃怜袖却说是谈话到一半,阿古布拉王好像察觉到什么,急急忙忙告罪暂别,一直没有再回来。
换句话说,整个龟兹就没有人知道阿古布拉王身在何处,如果不是因为拓拔小月对妃怜袖还有几分信任,相信她不会是奸佞之辈,那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妃怜袖,谁都会怀疑是她刺杀了阿古布拉王。
父亲不在,拓拔小月还是决定把妃怜袖的来意弄清楚,毕竟她来得太巧,又一出手便料理了魔狼之祸,这种事情太过不可思议,若说这一切只是巧合,未免令人难以置信。
“你是早就知道会有魔狼袭击这里,所以才赶过来的吧?就连你对付魔狼的特殊技术与法宝,也是早就准备好,有备而来。与其说是你代表河洛剑派,我觉得你和心眼宗搞不好才是一伙的。”
“要这么说也可以”一句回话险些让拓拔小月跳脚,但妃怜袖很快便做出否认“不过事实与这说法还是有差,我们虽然出于同源,却并不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什么意思?”“意思是心眼宗虽然出于河洛剑派,但现在却已经不受控制,甚至反过来威胁到河洛剑派了。”从妃怜袖口中说出的事实,与伽利拉斯对孙武的告白相差无几。
太平之乱末期,大武王朝留在域外的特务组织转形为心眼宗,势力越发展越大,最后终于失去控制。
“河洛剑派为了求取安全存续,自太平军国之乱后,就分采两手策略,一面臣服于大武王朝,与朝廷合作,一面也将精英份子遣调域外,积蓄实力,若有朝一日发生不测,中土的河洛覆灭,也有域外这一脉可以存续。”
妃怜袖道:“这个策略在执行上生出了意外,这十几年来,域外分部的势力异常壮大,逐渐脱离了河洛剑派的控制。
甚至反过来操控河洛剑派,就连我师父长河真人也在一次阴谋中遇袭,遭到软禁,现在整个河洛派都在域外分部的操控下。”
拓拔小月不置可否,现在听到的这些东西,与自己的猜想相距不远,问题是妃怜袖是如何得知、如何肯定这些事?她既然要求合作,总该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