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爸爸他一直以来的理想,倒是从来没有变过。”拓拔小月笑了一下,认真道:“但魔狼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关于这场莫名其妙的瘟疫,是不是”“殿下,这些就连我们也不清楚了。”
宇文龟鹤道:“若是我们知道这些事,怎么可能不阻止?就算您对陛下有所怀疑,难道会认为我们也是野心份子吗?
况且我们深信陛下的清白,他绝对不是一个会暗中进行阴谋,有所野心的人,如果他有此意,根本不用偷偷摸摸,心眼宗也没机会藉此理由崛起。”这些话是让拓拔小月安心不少。
但宇文龟鹤接着来的一句话,却又让她觉得事有蹊跷。“不过,如果事关您的母亲,那一切就很难说了。”
“什么意思?”“这点我们也不好说,因为当年的事到底是怎样,我们这些外人弄不清楚,还希望您把事情弄明白以后,告诉我们,让我们一解多年来的疑惑。”两大统领告辞离去,拓拔小月独自思索。
由于父亲的问题发生得太突然,自己最初并没有往母亲那边作联想,但现在“启禀公主!有一封紧急邀请函送到,请您过目。”“邀请什么?园游会还是吃饭?都这种时候了,社交活动就省下吧。”
拓拔小月无奈接下王家骑士递上的信函,自己身有婚约,此事在域外也人尽皆知,但仍有众多追求者前仆后继,整日邀约不断,非常无奈。若是平常倒也罢了。
可是此刻国家危机在前,哪有心情去搞这些社交活动,不过,递上邀请函的那名王家骑士,表情很怪异。
而所谓的邀请函,也只是一张纸放在信封里,拓拔小月还真没收过这么寒酸的邀请函,让她感到此信不妥。“是谁送来的?”
“是那位国宾。”“哦?”那两位不请自来的国宾,现在似乎变成麻烦的源头,拓拔小月摇摇头,猜想到底是谁在弄此玄虚,结果,发这封邀请函的人竟是妃怜袖,里头的邀请既非吃饭,也不是园游会。
而是一件让拓拔小月颇为皱眉的邀请。
“中土人真会搞事”抛下这样一句,拓拔小月赶去赴约。身为一国公主,各式各样的邀约是司空见惯。
但会直接约在王宫大浴池的,这可是前所未有,如果约的人不是妃怜袖,自己是怎么也不会去的。阿古布拉王不喜奢华,王宫的建筑不算华丽,但大浴池却是一个例外。
阿古布拉王早年经常与群臣一面沐浴,一面商谈国事,彼此坦诚相见,破除隔阂,成为龟兹的一段佳话,也因为如此,大浴池在建造时特别下了成本,浴池是由白玉砖砌成,由四个大张的狮口喷出冷热水,周围的砖石上刻着美丽图形,叙诉着域外家喻户晓的民间故事。
浴池底下的排水道经过特别设计,每当水流过,便会在管道内相互碰撞,发出声响,犹如音符。
而不同的管道,由不同的材质建成,发出的声响各异,虽是同一个音符,却分别出自丝、竹、管、弦,兼具吹奏、敲击之妙,当池水同时经由多个管道流出,乐声此起彼落,有远有近,构成一首浑然天成的大乐章,妙绝天下。
拓拔小月步入大浴室时,里头已是满溢着蒸气,热风拂面,白雾弥漫,看不清楚状况,只是隐约瞧见有个人在大浴池内,看那身形,应该是妃怜袖没有错。有着那么短暂的几秒钟,拓拔小月考虑着自己该怎么下水,是该拉开裹身的毛巾,赤身裸体进入浴池?
还是直接裹着毛巾下水?两个选择都有些怪异,但转念一想,妃怜袖目不视物,自己如果拘泥于这种东西,简直是自寻烦恼,当下笑了笑,随手拉开浴巾,扔到一旁,踩着白玉阶梯进入大浴池中。
“雾这么大,公主殿下也没看清楚就下来浴池,如果池里的是个男人,那岂不是太吃亏了?”
“就算被人看光了。也不代表我就要嫁给那个人,有什么好吃亏的?至于池里的人突然变成男人我所认识的人里头,除了那个叫黄泉殇的女孩,没有人会故意搞这一招的。”
拓拔小月静静地坐在白玉池的一角,这座大浴池她是自小便泡惯了,长方形的池子占地很广,别说两个人在里头泡澡,就算泡上二三十人也不成问题,用来跑马是嫌不足。
但要用来小跑步,那就是绰绰有余。妃怜袖坐在拓拔小月的对面,当池中的烟雾稍微散开,拓拔小月看了个清楚。
虽然妃怜袖肩膀以下都在水里,不过仍是可以轻易确认,她确实是一丝不挂入水的。在池水的映照下,拓拔小月打量着妃怜袖的胴体,最初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