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青神器居然在你的手上”依然是那么古怪的说话腔调,但在河洛剑派与心眼宗的关系渐渐为人所知后,这样的说话方式只会让人觉得故弄玄虚。
黑衣人呕出一口鲜血,从沙地上挣扎站起,指着心眼宗主:“少在那边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
一开口,黑衣人的声音年轻而富有朝气,全然不是阿古布拉王的声调:心眼宗主身躯一震,察觉到自己弄错了人,很有可能还中了敌人的计谋,正要有所应变,却是迟了一步。
“昔日日众师兄弟之中,你对名利素来淡薄,与我虽不亲近,却也没有仇恨,若非今日亲眼所见,我实在很难相信,你会组织什么心眼宗,做出这么大的事”说话声音从后方传来,在话声响起的同时,一股刻意迫出的凌厉气势,自后方笼罩住心眼宗主全身,让他清楚地了解,只要自己稍有妄动,便会引来敌人的全面攻击。
而在先机已失的情形下,承受这攻击的自己将非常不妙。“时间过去那么久,人总是会变的,你过去也不是会玩这种把戏的人,现在这算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或许是因为身份被认出,无须再隐藏什么的关系:心眼宗主说话的口吻回复正常,不再是之前的怪腔怪调。
站在心眼宗主身后的男人,来得离奇,没有人看到他是怎样现身,既不是由天而降,也不是破地而出,是忽然之间就出现在那里,当人们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那边,控制住局面了。
这个男人并未遮脸蒙面,在阳光下,他的面容被众人看得清清楚楚,素来平和的表情,这时增添了几分严肃感觉,不怒自威,令人不敢造次,正是日前失踪的龟兹国主阿古布拉王。
“我奉劝你不要太得意,占了一点优势,不代表稳操胜券”“我也奉劝你,最好别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即使我未必大有胜算,但如果在眼下这种情况动手,已足够让你付出很大的代价,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同门师兄弟,你该知道我的本事。”
阿古布拉王缓缓说话,语气中不带威胁,却充满自信,无形中生出一股压力,镇住前方的敌人。心眼宗主冷笑一声:“确实,你的本事,当年河洛九子的每个人都清楚得很虚江子!”
太平军国时期,河洛剑派除了掌门与几位长老耆宿外,就以中生代虚字辈的多名弟子最为活跃,各有一身惊人艺业,主持正道,行侠仗义,被江湖豪杰合称“河洛九子”威震当代。
战火无情,河洛九子虽然修为不凡,但是在与太平军国频繁激战中,也无法避免伤亡,到最后,河洛九子仅余四人,其中虚谷子被逐出门墙,李慕白下落不明,真正留在河洛派支撑大局的,唯有虚河子、虚原子两人,这也是当今天下人所共知的事实。
随着时间过去,已经阵亡的人们,不管生前多么有名气,终究会慢慢被人所淡忘,现在还记得“河洛九子”之名的人已经不多,更鲜少有人会记起,九子之中除了现为河洛掌门的虚河子,还有一个行事稳重方健,差一点就要坐上掌门之位的虚江子。
根据文献记载,虚江子得到前任掌门的真传,通晓河洛剑派诸般绝学,武功高得出奇,更得到同门的拥戴,一度被前掌门钦点为继任人选。
若不是在太平军国之战中阵亡,今时今日,河洛剑派的掌门人必定不是虚河子,也就不会有长河真人的存在了。
当这个早已埋葬在历史之中的名字,再一次被叫唤出来,造成的效果本应非常惊人,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什么反应,阿古布拉王表情镇定如恒,淡然道:“名号已经足过去的事,现在提来没有任何意义,就像你
当年的修为甚至还不足以列名九子,十多年来勤修苦练,今日也成为河洛派中的有数高手,干出了这么一件大事。”
“嘿,后悔了吗?当年的虚真子确实只是一个弱小人物,你们没有一个看得起我,但风水轮流转,今日便轮到你要付出代价了。”
心眼宗主傲然说话,语气极硬,阿古布拉王却明显不当一回事:“付出代价吗?单凭眼前这些恐怕不够吧?魔门绝学你练得并不好,虚原子也未能发挥超级法宝的真正威力,你们两个人联手,再加上那一堆活尸人偶,我是没有能力将你们一举消灭。
但要说你们能对我产生什么重大威胁,这就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或者你们是把希望寄托在仍躲在后方沙丘的那只黄雀身上?”这句话说完,后方十余尺外的那座沙丘。
顿时有了变化,一道白影从沙丘之中缓缓升起,虽是被深埋在沙丘内部,但周身却连一粒沙子也没有沾着,一层无形的气罩,将这人从头到脚给包裹护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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