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结束了多年的隐居生活,正式成为河洛剑派的弟子。河洛剑派的威名响遍大地,是名门中的名门,每年不晓得有多少人争着加入,叩头送礼,希望能成为河洛派的弟子,堂堂正正修习河洛剑术,关于这一点,虚江不觉得自己幸运。
毕竟在山顶看屋打扫的时候,自己也一样修练河洛武技,只不过那时是很单纯的练武习艺,现在却多了一番比较的意味。
“虚江,你比你兄弟年长这么多,怎么练起功来差他那么多?虚河子今年十一,就已经练成了入门的十三套剑法,你几个月下来,连三套都还学不完,也未免太钝了吧?”
每当同门师兄弟这样嘲弄,虚江都只有叹气的份,人的资质本就有好有坏,自己学武练功一向辛勤,从不偷懒,成绩如何也不是自己能保证,硬要拿这来比较说事,实在很没意义。
况且,自己是年长虚河子不少,但说话的这些同门不也与自己年纪相若?自己的成绩若是庸才,那他们又算什么呢?“你的成绩输给你兄弟那么多,你们两个真不像是兄弟啊!”“我们两个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啊,只是一起生活、一起长大的兄弟而已。”有一个这样光芒万丈、倍受人期待的“弟弟”真是一件很头大的事,虚江的个性平和恬淡。
但当这件事被同门整日提起,他确实感觉到压力沉重。举目无亲,师兄弟中又没有特别友好的人,虚江每次觉得心情郁闷,都只有去找虚海月,一诉无奈处境。
“海姐,山下的世界真是复杂啊!我觉得下山以后的生活,变得好累,我以前不会那么常叹气的。”
“呵呵,本来就是这样啊!谁叫你有福不懂得享,惹出了那么大的祸事,结束了自己的平安日子?”
虚海月温言劝解,还顺手从锅里舀出一碗莲子羹,途到虚江的面前。以前住在山顶上时,虚海月就担负所有家务杂事,虚江总是看这个姐姐忙里忙外,整天除了打扫,就是洗衣做饭,好像从没有半刻清闲。
但不管是什么繁琐事务,到了她手里就变得简简单单,她一面哼着轻快小调,一面缝补、洒扫,那种乐在其中的模样,一直让虚江印象深刻。
或许也因为如此,虚海月成为河洛弟子后,很快地被调入河洛本部的炊事部,每天除了自己的修练外,便是在大厨房中掌杓、料理,她所烹调出的菜肴与点心,让品尝者赞不绝口,虚江看在眼里,觉得这种生活很有成就感,很想依样申请,也去炊事部当个伙夫算了。
“不可以喔,海姐姐没什么本事,只懂得做菜烧饭,但你与阿河将来都会是了不起的男子汉,有好多大事要做,不可以把你们的时间浪费在厨房里。”
虚海月的鼓励,听在虚江耳中,令他耳根发烧,自己如今的练武成绩,只能说“不算太差”要说以后能做什么大事,这种事情连自己也不相信,假如是从别人口中说出,那就是摆明讽刺了。
不过,忙着煮饭做菜的虚海月,在武学修行上也没交出什么成绩,只因为她是女子之身,没人会对此要求什么而已,虚江回忆过去,自己似乎也没见过虚海月花时间练功,只看她为了家务繁忙。
这样想来,她应该是对练武没有什么兴趣,和自己一样,想要平淡度过此生。虚海月的劝解,让虚江心里好过了一些,但支持他的人并不只是虚海月,年纪小小的虚河子也时常为了兄长处境感到愤慨。
“那些只会嚼舌根的家伙,太可恶了,大哥也是很努力在练功啊,练不出什么成绩,又不是大哥的错!”因为年纪轻的关系,虚河子的真心关怀,听在虚江耳里,同样令他苦笑,一点被安慰到的感觉都没有。
但从虚河子眼中的怒意,他晓得这个弟弟是真的为了自己而气愤,不管表达形式是什么,有这份心意就很够了。
唉一样米,百样人,这世上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不能相比,硬是要去比追不上的东西,只是自寻烦恼而已。
虚江这么自我解嘲着,而虚河子除了向兄长说到自己练武的成绩外,也常常将心中的想法告知兄长。
“大哥,下个月我要开始练柔云剑了,听年长的师兄们说,照这速度练下去,三、五年内我就可以修练本门的太极拳剑了。”
虚河子说着,面有得色,虚江也着实讶异“太极拳”剑是河洛派极上乘的武技,通常要有十年以上的勤修苦练,才能获准修习,虚河子五年之内就能练到太极拳剑,这等资质委实惊人,更令人心惊的是
五年后,他才仅仅十六岁,如此年轻便成为河洛剑派中的高手,他日后的成就将不可限量。“师兄们都说,我是河洛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